设下的赌局说:“今天下午靶场一教高下,听着有份啊,谁输谁请客,赌资算公款,剩下的谁输谁补,咱们敞开的吃。”
本来挑拨梁牧泽和周伟的就那两三个人,剩下的全是看笑话的,听见说谁输谁请客,这些人更起劲了,气氛越来越高涨,整个会议室里的人恨不得都涌过来。
段志清和姚军几个人看着情况直转而下,对自己明显不利,站在风头浪尖上,不能回头,明知道跟梁牧泽比,无论从格斗、越野、射击、潜水、攀岩,没一项占优的,但还是硬着头皮应下。反正输了不丢人,顶多丢财,要都跟梁牧泽似地,那人人都是特种兵了,贝雷帽就没有传说中那样吸引人了。
一屋子气氛正HIGH,给他们授课的中年上校端着杯子夹着书走进会议室,老远就听见这屋的动静,别班的人都来凑热闹。
“说什么呢这么起劲儿?”
会议室的听见如钟般的声音,作鸟兽散,赶紧闭嘴收起笑坐回自己的位置。
上校吹着茶叶沫子,微微抬起眼皮儿,“怎么都成哑巴了?刚刚不是说的挺过瘾的,都讨论什么了说来听听,这一个培训楼都是你们的声音。”
“报告,我们在讨论下午军事训练的问题。”
“哦?”上校挑眉,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
周伟站起来,有些得意的说:“有些人不服特种大队的同志,说要比试比试。”
“这样啊,那就比比好了,”上校一眼就看见在人群里分外显眼的梁牧泽,“小梁啊,都是自己人,对待自己的同志要有春天般的温暖,别下手太重,明天还要上课呢。”
上校说的很正经,但是一会议室的人哄堂大笑,梁牧泽的眼睛里也满是笑意。
“报告上校同志,不能偏心。”段志清站起来,煞有其事的说。
少校若有所思,“偏了吗?那好,同志们不要灰心,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们的伙食跟军犬似地,咱普通人不能跟人家比。”
气氛在上校的一言一句中,更加活跃,上校同志拍拍桌子说:“下午的事情下午解决,别搞得整个培训楼都是你们的叫唤声,万一把首长们招过来,下午我也得跟着你们负重5公里,不划算。刚才讲到哪儿了?”
“报告,负重5公里,不划算。”仿佛是知道上校好脾气一样,还是有人忍不住开玩笑。
“胡闹。”上校瞪了他一眼,开始讲那些政治、军事等等催人入眠的课程。
午后,太阳把每一寸土地都晒的苍白,仿佛将大地蒸发一样。过了午休时间,多年的老兵油子们,也跟小新兵列兵一样,穿着迷彩,一路喊着口号,迈着整齐的步子走入训练场。
这军事训练,也是过个场子,集体围着训练场跑了10圈后,解散自由活动。得了空闲的人们多半躲在树荫下躲太阳,小半人跑到靶场看热闹。
靶场上,靶子、步枪、手枪、子弹,甚至是空啤酒瓶,一应俱全,有几个战士守在靶场,以备不时之需。
“怎么比?”
“我们不欺负你,挑一个,姚军,上。”段志清两个人推了一把毫无防备的姚军,接着自己往后退了两步。
被推的姚军,向前一个踉跄,眼神能把落井下石的两个人狠狠的撕成条。他已经被推出来,不可能再退回去,军人的骄傲不允许他在面对困难的时候举手投降。
周伟嘴里叼着一片柳叶慢悠悠的挪过来,脸上挂着小人得志般的笑,段志清说他,再笑,脸上的褶子可以夹死一头牛。
姚军正在校对枪支,面色严肃,比着枪看看靶子,摆弄摆弄,再看看靶子。周伟站在他旁边瞅了半天,姚军根本没空理他。
再看看梁牧泽,那小子居然坐在树荫下乘凉,没有一丁点儿紧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