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中年人恭敬的应道。
退入后室的陈娇立刻将庄昕和高利叫到了跟前,对他们一一吩咐。
“小姐,你要我从下水道潜出去找少爷来处理这件事,你自己却要到朝鲜去安他们的心?”庄昕对于陈娇的计划是积极反对的,“何需如此?凭我们的身手,要将您和小少爷以及高爷带出城并不是难事。”
“我们走了之后呢?”陈娇瞪了他一眼,“让这些城民成为朝鲜人的刀下鬼吗?既然如此,我当初带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你不用说这些了,反正听我的安排就是了。姐夫想来会有办法的。”
“还有你,高利,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让剩下的城民们好好的留在城里,不要轻易出城,否则可能会有杀身之祸的。”陈娇又不放心的向高利交待。
“小姐放心吧,高某和朝鲜人打交道比小姐总要经验丰富些。属下会注意的。”高利点头应是,接着又附到陈娇耳边,说道“属下看这位老者身份不凡,恐怕是朝鲜贵族中一等一的。朝鲜目前有两位皇子,现任朝鲜王已老,目前其国内的朝臣和贵族都分为两派。这位老者总是要投靠其中一派的,小姐可以见机行事,利用另外一位皇子的势力脱身。”
陈娇没有回答她,但是高利看到陈娇的睫毛微动,便知道她已经听在了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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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陈娇从辽东城硬生生带走的老者,的确不是普通人。他是朝鲜二皇子的师傅,崔吉,在朝鲜官居朝鲜相国之职。他的夫人出身匈奴,此次他随夫人归宁,路经此地才发现了辽东城的所在。这位老先生一直以来在朝鲜以老奸巨猾著称,他的治国观念很有点今天的小国外交的影子,认为在匈奴与汉朝之间应该两不得罪,从两国的征战中谋取对朝鲜有利的东西。
同时,他也反对朝鲜自立的说法,认为以朝鲜的实力不足以抵抗匈奴或者汉朝任何一方的攻击,应当在其中一者更加强盛是俯首称臣。所以,当陈娇说出辽东城属于汉朝时,他对于是否对付这座城池产生了犹豫,虽然不相信汉朝的城池都是如辽东城一般,但是却也不敢对此城池狠下毒手,就其原因正是害怕汉朝皇帝的报复。
总之,他对朝鲜的定位很明确,那就是朝鲜是一个强盛的地方势力,而不是一个国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观点算得上是老成谋国之言,只可惜,朝鲜孤悬海外多年,一直以来并没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王朝来管理他们,数十年的自由自在使得很多人已经不愿意接受朝鲜只是一个地方势力这种观点了。自认为能够成为一个独立国家这种思想,在朝鲜已经暗暗流传了甚久。所以,朝鲜国内才会因为皇位之争分裂为两派,就其根源,其实正是这种是否立国的思想在作祟。
陈娇随崔吉到达了朝鲜的都城王俭,被安置在崔吉的府中,之后,除了崔吉安排给她的侍女之外,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人了。陈娇不知道庄昕是否有听她的话,不知道崔吉是否真的对辽东城动手了。那种无助的感觉领她变得相当绝望和沮丧。此刻,她正在花园里摧残着崔家特意种植的各种花朵,发泄这种令人难受的感情。
“鲜花何辜,这位姑娘手下留情吧。”一个略带笑声的男声传入她的耳中,陈娇打从进入府中之后,第一次有人主动和她说话,立刻回头注视着来人。发现是个长得上算清秀的年轻男子,他正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从他的衣着可以看出这是个出身不错的贵族。
“你是谁?”陈娇的眼睛从上打量到下,从下打量到上,确定这是个身份极高的家伙。
“在下卫左渠。”男子温和的笑了笑,向陈娇报上自己的名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