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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你也是这个意思吗?”石奋听完这个答案暗暗摇头,转向另外一个儿子,问道。
“孩儿认为大哥说得很对,这个时候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观望中,我们石家如果再此时提出立储,就失去了我们家多年来坚持的中正立场了。”石庆略略思考,答道。
“唉!”石奋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啊……为父且问你们,为何我们石家能够将人臣尊崇集于一门?”
“是因为父亲为臣恭谨,我等子孙咸孝,无他者贵戚之骄横。”石建见父亲如此反问,便知道自己兄弟方才所答并不和父意,回答得更是谨慎。
“因为我家谨遵臣道。”石庆在哥哥说完之后,连忙点头,又追加了一句。
“不错,我们石家一直以来,靠的就是纯臣之道。可是,建儿,庆儿,立足观望两不相帮,却是取巧之道,而非为臣之道。”石奋语重心长的说道,“况且,隔墙有耳,今日卫将军拜会一事,必然已入了第三人之眼,所以我们石家必须作出一个决断。”
“爹,如此一来,我们势必会因此得罪陈家和馆陶大长公主。”石庆皱眉道,“万一将来……那我们今日此举,岂非平白树敌?”
“陈家将来如何还是未知之数,但是如果为父不上表请立太子,却是必然会得罪卫家。”石奋摆了摆手,阻断了儿子的发言。
“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石建身为郎中令,可说是他们父子三人中最接近刘彻的人,对于近段时间,刘彻一下朝就往上林苑跑的情况,最是了解。在他看来,如今陛下对废后的宠爱,更在皇后之上,万一他们石家真的树此大敌,只怕是得不偿失。
“建儿,我大汉礼制取自周,今有嫡长之子在,为人臣者怎能不请立嫡长子?所以,如果此际我们石家必须作出一个表态,也必须是支持嫡长子,你明白吗?”石奋对于儿子的忧虑也隐约有些了解,但是在他看来石家却也是别无选择的。
“我儿,当初在建元年间我石家受到太皇太后重用,这种行为对于当时势单力孤的陛下来说,形同背叛,但是为何在陛下掌权之后,却还是原谅了我等,重用你们兄弟二人?”石奋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是因为,为人君者,都喜欢纯臣,这个纯臣有时候或者并不听话,但是在他眼中却是最可靠的,你们可明白?”
“所以,你们无论做什么决断,都不能违背臣道,否则我们石家就会失去最坚实的根基所在。”
“谨遵父亲教诲!”石建和石庆两人听到这里,齐齐躬身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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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靠在自己的马车上,思虑着方才和石奋的谈话,知道自己和姐姐的计划是成功了,石奋是不会拒绝的。忽然,马车一个颠簸,停了下来。
“怎么了?”卫青扬声问道。
“回大人,前面被人拦住了。”车夫回道。
“噢!”卫青撩起帘子,向前一看,发现那里有一大段路被形形色色的马车所堵塞。
“大人,是新任朔方郡太守在前方宴饮。”一个家仆满头大汗的回来禀报说,“有很多朝中大臣前来饯行!”
听到这个禀报,卫青皱了皱眉,说道:“绕道吧。”
“是,大人。”
卫青缓缓放下帘子,将那一路连绵的车马一一看在眼中。
韩墨,墨门,辽东城,还有废后……
今日的墨门,少了往日的安静,多了一份喧闹。往日深埋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