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径直地越过正在和樱井聊天的她,用眼角的余光稍稍的在她的食物上停留,而后装着和忍足或其他部员谈比赛的事宜,连礼貌性的点头都不屑。
不委屈吗?
那不可能。
但委屈了又能怎样……
世界没有绕着任何人在转动。
小小的个人情绪,就和食物一起,往肚子里咽吧。
还是得一样的上学,听课,运动,吃饭。但做这些时的时候,她和樱井几乎形影不离。从前去厕所不习惯叫上她,现在,不能留给自己这样的空挡。
因为会孤独,这是最可怕的东西。比起谣言,它更具有杀伤力。
总会听见一些女人故意提高音量说着诸如,“哟,真可怜,这么快就被甩了?”“啧啧啧,还是做粉丝比较幸福哦。”“谁说不是呢,枪打出头草啊。”的话。
如同小虫爬过皮肤一般,进过之处留下一片发毛得痒,于是强迫耳朵失去功能,或者嘴角机械地笑,发挥阿q精神,把它们当做和自己无关的笑话。倒是樱井,气得很多次想替她反驳回去,却都被她制止。
“有些事,做了,反倒成了自己不对。”
是这样告诉她的,记得说完的当下,迹部便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双手插袋,高傲的目不斜视,明明看见了她咬着嘴唇傻站在一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干脆用冷漠回绝她的希望,沉默地告诉她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右后方跟着的桦地,依然木讷而专注,从她身边经过,礼貌地轻点了点头。
樱井义愤填膺地磨牙,挽住她手臂的手扣得死死的,眼神凌厉的像是要把迹部的后背射穿,尽管对他很不服,还是在他走远了之后才敢嘟囔,“有什么了不起的。”
纯净的像是一颗饱满透明的荔枝,会为了好友去仇视曾经也夸奖过的人。她忽然的就笑了起来,将遭受到的所有尴尬化为食欲,捏着樱井的腮帮子说,“我们走,我请你去吃拉面。”
世界以近傍晚,光影迅速退潮,味觉不曾改变。
改变的只有坐在对过的人,记忆里那个即使吃的鼻尖上沾满了汗水,还依旧被七彩所包裹的迹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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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公车,比平常稍许空闲了些,季瞳坐到最后一排,那个凸起的座位上,拉开身边的窗户,让风灌进来帮助自己呼吸。
太阳很好,映的建筑物和路面都陷入金黄色的泥沼,光线反射到眼里,刺的无法全部张开,只好微微眯起,靠住椅背,将手机举得高高的,给樱井发邮件。
'在路上了,你呢。'
'啊,我也是,不过我估计比你慢,我家里的远嘛。'
'没事,先到先等。'
'小瞳,前两场比赛你都没有去看,今天为什么要特地跑一趟?'
'大概……因为是跟强队打吧。'
虽然这样回复,其实心里的话是——大概,不想错过手冢和迹部之间的较量吧。
无关其他,只是因为,他们都很厉害,单纯的想看比赛而已。
既然如此,你是比较想看手冢,还是迹部?
不放过自己的问题,使得她微愣三秒,而后,用自嘲的笑来收场。
到达比赛场地之后季瞳便坐在入口处的长凳上等待,没有经过玻璃隔层的太阳直接照下来,暖的像是在身上盖了层毛毯。又困,于是用手臂遮挡住眼睛,伸长了双腿,靠在旁边的路灯上小憩。
如果能全身而退,回到原先的世界,倒也未尝不好。
可是,已经存在的感情,应该没办法随着肉体一同消失吧。
刚来的时候,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些轰轰烈烈的事,现在,却矛盾的渴求自己做回平凡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