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猜到他们会从这里逃走的?”
面对明初心的疑问,李相夷解释道:“那时年少,总想着偷溜下山到镇子上玩,可师父看得严,不准我没事乱跑。”
“后来我功夫有成,试着从悬崖跳下,竟能安然无事,但单孤刀却不行,好在那时他已出师,是否待在山上师父也不管他。”
“有一次我让他带我到山下玩,想着从这里偷偷跑出去,我下来后便跃到空中给单孤刀借力,这样我们两人都平安无事了。当时单孤刀就说,若我不让他在空中踩上一脚,那就只能找个尸体当肉垫了。”
明初心拉住了李相夷的手,“你也想不到血域人这么狠,自己人都能这样对待,这怪不得你,不过只逃了六七个人罢了,再抓就是了。我就不信了,还有我明初心找不到的人。”
“换条出路吧。”
见李相夷在往回走,笛飞声出言提醒他,见到地上的尸体,李相夷反应过来,确实,摔死的尸体没眼看,他也不想再看一眼,于是转过身,带着众人往山下走去。
绕了一圈再次回到山上,官兵搜山已到尾声,他们并没有抓到什么人,倒是惊动了不少野兽。
李相夷把山崖下尸体的事告诉了杨昀春,他立即派人去查验,随后问起刚才的经过。
明初心则是陪在漆木山与岑婆身边,安抚他们的情绪。
岑婆不住念叨着,这好好的屋子,血域人住了几天就变得破破烂烂的,看样子没少打架,而且弄得到处是血迹,这让人怎么住啊。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是单孤刀想进屋偷吃食被发现,与血域人打了起来,这才弄坏了屋子,至于血迹,那也都是单孤刀身上的血,这里是单孤刀成长的地方,也是他挨打最多,流血最多的地方。
岑婆气得一边看一边骂,骂血域人,也骂单孤刀,没有他带路,血域人未必能走到这里。
明初心也很是愧疚,“都是我和相夷的错,是我们连累了二老,好在你们人没事,屋子破了就破了,干脆重新建个更大的好了。”
漆木山和李相夷的目光看过来。
明初心撒娇道:“师父,这里都没有我的房间的,一点儿都不像我的家,要不干脆重建吧,建得更大一点儿,再多几间屋子,让小宝他们来也有地方住,至于钱吗,相夷进京得了不少赏赐,那就由他出了。”
李相夷也立即接话道:“建房子出钱没问题,关键没必要给方多病他们弄个屋子吧,倒是可以多弄两间客房,师父可以邀些老友过来多住几日。”
这话岑婆不爱听了,“小宝说以后会常来山上玩的,怎么就不能给他一个屋子,既然要重建,那就不在乎多建两间了。”
李相夷忙道:“好,那就听师娘的,多建两间。”
漆木山想着能邀老友相聚,也对建屋子没了意见,于是两人心中的气也消了,不由问起抓人的事,李相夷明白,他们问的重点是单孤刀如何了。
“单孤刀跟着血域人逃走了。”
众人沉默没再说什么,明初心便拉着漆木山夫妻与琵公子去画新云居阁的图纸,让李相夷去忙善后的事情。
第二日,笛飞声来告辞要回金鸳盟,明初心拉着李相夷要与他同去,理由是去挑聘礼。
笛飞声脸色古怪,“你要带李相夷到金鸳盟来?”
“以前不方便,现在应该没什么吧,放心,我们偷偷进去,拿了东西就走。”
琵公子失笑,“初心,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像是个贼。”
“倒也不必偷偷进去,只要你敢来,我金鸳盟倒没有什么怕的。”
笛飞声的目光望向了李相夷,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李相夷也是一笑,“那我就到金鸳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