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彼丘,明初心的心情很复杂,她厌恶他被女色所迷给李相夷下毒,害得李莲花英年早逝不说,还过了那么艰辛的十年,可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也没有害人的心,最终李莲花原谅了他,于是,她也试着放下,试着去寻找云彼丘的好。
但这人总给人一种定时炸弹的感觉,只要遇到角丽谯,他就会爆炸,害死他身边的亲朋好友,然后再一脸无辜表示后悔认错,让人觉得他罪不至死。
拿了粒药让云彼丘吃下,明初心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看了看这一屋子的书,突然道:“你读了这么多圣贤书,不知书中有没有讲儿女情长的事要如何处理?”
云彼丘涨红了脸,低垂下头。
“我不是你什么人,也没道理来质问你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至少要知道毒药都可能出现在何处,否则四顾门内还可能有人会死。”
“哦,角丽谯有没有告诉你,她又拿到了碧茶之毒,不知这次她想用这毒害谁?”
云彼丘震惊地抬起头,“我不知道。仙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彼丘一定知无不言。”
“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角丽谯回来中原后就失了踪迹,她来找过你了?”
云彼丘点头,平静道:“她来找我,让我助她建立帮派,我趁机将她关在一个山洞之中。我不忍心将她交出去,却也说服不了她放下复国的野心,便只能关着她,想着终有一日,她会想通的。”
“哎,你关了她,那她那些手下呢,你如何处置的?”
明初心问出关键,她想知道那时雪公血婆在不在角丽谯身边,她是一回来便打算下毒害人,还是被关后临时起意?
“那时雪公与血婆并不在她身边。”云彼丘的脸色更难看了,原来她一早就打算下毒了,接近自己也只是想利用自己而已。
“然后呢?”
“我经常会给她送些吃食,陪她说说话,直到前两天,我再去时发现她竟然不见了。于是我四处寻找,有人说要送封信给我,我便让人进来了,结果,却是女扮男装的角丽谯。”
云彼丘的情绪有了起伏,他懊悔道:“我应该当时便叫人来抓住她的,可我心软了,她说她实在没地方去,太多人在找她了,她跑出去才知道,只有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她说她愿意住那个山洞,只求我经常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
“她的心里只有笛飞声一个人,那已是她的执念,比你对她还要深的执念,你应当知道。”
云彼丘抱着头,痛苦道:“可笛飞声不喜欢她,甚至追杀她,她能依靠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心软地留她在我这里住一夜,明日一早就送她回山洞,我一直有紧紧盯着她的,她应该没有下手的机会。”
“那她送上门来做什么,她肯定做了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她把毒药…下在了你的身上!”
说着说着,明初心立即反应过来,四顾门被几次清理过后, 已没了角丽谯的探子,外面想进来可不容易,角丽谯唯一能接触到的人只有云彼丘,那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毒下在他的身上。
明初心在屋内寻找起来,燧弇突然道:“无心槐,在柜子里有无心槐的味道。”
明初心直接打开柜子,一股浓重的药味冲鼻而来,这怎么可能,云彼丘怎么会发现不了这么浓重的药味呢。
明初心拉过云彼丘的手再次把起了脉,这就是碧茶之毒吗, 无知无觉让人中毒,一点点被侵蚀而不自知,再用无心槐麻痹他的痛觉。
角丽谯给云彼丘下了碧茶之毒,量不大,初时不明显,但到了后面则没了生存的可能。她这算什么,报云彼丘囚禁她的仇?
云彼丘怔愣地站在那里,喃喃道:“不错,离我越近的弟子中毒越深,没见到我的人反而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