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西装的元东隅似乎不怎么欢迎她的到来。
满非晚立刻拿出自己花了大半积蓄买的礼物,“给你的礼物……”
她像是献宝一样,可元东隅不领情,他眉头拧着,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这种地方也是你可以来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仿佛满非晚的存在,都像是抢了她空气一般。
“怎么了?”一身红色旗袍的宋婉容走了过来,嗔怪得看了一眼元东隅,“你难得有这么个喜欢的玩意,就当是一家人一样,请她来……”
“谁跟谁一家人?”
元东隅忽然间怒了,“宋婉容,你以后是元家的女主人,你知不知道脸面两个字?上不来台面的一个个都往家里请?”
宋婉容脸色也难看起来。
元东隅见满非晚还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儿,不解气一样摔了她递在空中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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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仇人
满非晚深吸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直到门口,周围没了人,眼泪才敢流出来。
月光皎洁,在眼里轻薄如纱。她就不明白了,相同的月光,可是马尔代夫的元东隅怎么跟今天这个人差别那么大。
她知道他不爱她的答案,可是亲耳听见,那点念想才会掐灭。
这世上杀人不见血的,除了流言,还有爱人的鄙夷。不费一个脏字,那把无形的刀就能轻易割得人遍体鳞伤。
她低头抹了把泪,耳边忽然间有人轻轻叹息一声。
“晚晚。”
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她却一点都没有发觉。
侧头看过去,看清楚那人样子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
狭长的眼睛,如夜色幽暗,月光剪出他分明如刀的轮廓。他看清满非晚脸上的泪痕,语气软了几分,“你还是没怎么长大,还是喜欢哭。”
抬手,朝着她脸上伸过来。
满非晚下意识得一躲。
手落了空,郑默也没有尴尬,倒是笑了出来。他颔首一笑,鬓角边的一块疤落入满非晚的视线里。
“记得吗?”郑默敏锐得注意到满非晚的视线,抬手摸上那块疤,“这是你留给我的印记。”
他细细摩挲,简单的一个动作,硬是透出绵绵缱绻的意味。
恶心!
满非晚咬牙,说的好听,明明是他作孽遭到的报应。
那个时候她才多大,还没有成年,他却要对自己下手……那个时候爸爸把郑默当兄弟,他一副好叔叔的样子,谁知道他心里藏了那么龌龊的心思。
“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满非晚故作虚伪的一笑。
她恨不得把他打死!
“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郑默幽幽叹口气,那双眼深深凝视着她,里面的热度,让满非晚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当年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郑默对她的不正常。
她那个时候觉得郑默很好,带她去玩,陪着她。她在爸爸面前一直夸他,爸爸也越来越器重他。结果,倒是养出一匹狼。
“我还以为你死在国外呢,看来这些年烧的纸都白费了。”
爸爸财务危机,郑默关键时刻消失,据说是逃亡国外。
瞧郑默现在这副样子,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一看就知道过得不错。
大概是以为风头已过,所有人都忘记当年势头极盛的满家。
可是满非晚不会,记忆只是被岁月隐藏,像是休眠的火山。
一旦被触发,却是喷薄毁灭的时刻!
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