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当自强,自个养活自个。”
可是,令小泉似乎和那位身份还是姨夫的人没有办离婚手续。
杨凌沉默了。
晚上,杨凌和令小泉躺在床上,月光从玻璃窗撒下来,由于担心令小泉的男友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也因为对陌生环境的警觉,杨凌死活没脱衣服。
“姨,那个冯喆,是什么人?”
“你问他做什么?一个小骗子。”
“骗子?那,怎么有人说他是大学生呢?”
令小泉冷笑说:“大学生?大学生怎么了?如今在街上蹬三轮车拉货的都是大学生!见人就发小广告的也大学生!迎宾馆门口一拉溜那些女的长得多水灵?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那是在拉生意赚钱!姨给你说,那些女人至少文凭都是本科!还不一样弯腰笑眯眯的鞠躬说‘欢迎光临!请多关照!’关照啥?大学生不值钱的。”
“那他不是收房租的?”
“收房租的就是房东?银行柜员每天经手多少钱能是自个的吗?你爹在农村种地难道地球就是你家的?你爹妈让你和那个瘸子订婚,你就是瘸子的媳妇了?”
杨凌半天不说话,令小泉说:“他老家不知是哪的,这栋楼是他一个远房亲戚的房产,他那个亲戚老的不行了,住在养老院,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在外地工作,冯喆只是负责收取房租,然后每月按时将房租给人家寄过去。”
“那他等于给亲戚打工了?”
令小泉又冷笑一声:“谁知道!反正一年四季也没见他离开过这里,住在那个旮旯里,估计老家已经没人了。”
“他是孤儿?那他怎么还在街上给人算命?”
“这就是姨要给你说的!这小子看着人模狗样,其实贼着呢!”
“怎么个‘贼’?”
“他在岭南大学学的是法律专业,给人算命是为了锻炼口才!还不是为了察言观色骗人钱?和楼下住的那个赵半仙一样走江湖!你没见他平时和人说话一套一套的,要起房租来就像和你谈对象似得黏黏糊糊,话在他嘴里滔滔不绝,烦死人了!”
令小泉说着就张嘴打哈欠,杨凌问:“那他还给我说……那个小山……”
“的是!这栋楼里就没好人,隔壁那个小山绝对不是个东西,一天神经兮兮的,没事总要热心给人找工作,仿佛是人事局局长!她年纪轻轻的,其实就是个卖黄碟的,自个照顾不了自个,以为自己是联合国秘书长的妈!这女的有个绰号叫什么日行一善?一听就是挨刀子的,缺德事做多了才想日行一善积阴德!住在这种地方标榜自己是善人!拽的以为自己是亿万富翁……”
令小泉很快睡着了,杨凌看着窗外如银的月色思绪万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杨凌找工作非常不顺利,先是在一个饭馆做服务员,吃饭的客人总有意无意在她身上揩油,还有人谄着脸要和她耍对象,一天没到头杨凌就离开了那里。
后来杨凌应聘给别人卖衣服看摊位,老板在的时候服装店几乎无人问津,剩下杨凌一人时,店里忽然就光顾了许多顾客,只是杨凌忙来忙去的一件衣服也没卖掉,老板回来一看,衣服倒是丢了好几件……
还有人在街上拦着杨凌,说自己是哪个文化传播公司的星探,要让杨凌当大明星,从此日进斗金,扬名国际,响誉全球,好说歹说的,杨凌只是留下这人的电话号码,回去给令小泉一讲,令小泉当即就呸了一口痰在那张名片上,顺手将那个号码从窗户扔到了楼下,乜眼对杨凌说,这种人纯粹是给人找小*三介绍小蜜的,信了你就日了鬼了。
找不到工作,杨凌有些度日如年,而且岭南这个地方真的像冯喆说的那样,很是复杂,杨凌觉得自己一时半会的,还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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