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陵道:“这书是谁买的?屈先生没问吗?”
阿山道:“是我在书肆里看见了觉得好奇……”许兰陵哼了一声,瞥向阿尔:“你是做哥哥的。怎么什么事都要弟弟来说?”阿尔顿时涨红了脸,道:“书是儿子买的,和弟弟无关,爹要责罚,就罚我好了。”
阿山忙道:“我也参与了,哥哥买书的时候我也在,是我们俩一起买的。”许兰陵盯着兄弟俩看了半响。兄弟两个皆是惴惴的,头也不敢抬。许兰陵缓了一口气,道:“我看你们是闲的没事做。回头每人把资治通鉴抄十遍,半个月之后若是抄不完,少一张就打一板子,打死为止,以后再敢看这种书,我也不同你们废话,该滚到哪里去就滚到哪里去,不要再叫我看见。”
兄弟俩脸色一白,阮临湘忙道:“他们才多大,有好奇心也是有的,知道这书不好以后别看就行了。”又对兄弟俩道:“还不回去抄书去,以后可别这样了。”阿尔阿山忙点头,许兰陵却道:“先去祠堂,跪到明天早上。”阿尔阿山皆是一寒,忙不迭的点头,起身出去了。
阿意看着这一幕早就汗流不已,完了完了,两个小的都罚的这么重,她该怎么办?脚下一软,险些没趴下。阮临湘哭笑不得,道:“知道厉害了?你也把女则女训各抄十遍,以后再不许提这事,知不知道?”
阿意看了一眼许兰陵,见他没反对,忙不迭的点头如捣蒜,许兰陵本就溺爱她,见她这么害怕,想必也得到了教训,就不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阮临湘吩咐人把阿意包起来的东西放回去,又拉着阿意说话,恨铁不成钢一指头戳在她脑门上:“什么时候能不让我操心啊。”
阿意见许兰陵走了,撅嘴道:“爹有这么多钱,分一些接济穷人也没什么。”阮临湘道:“你一分钱不挣,倒是挺大方,回头自己有了钱再去做善事,再说了,咱们家哪年不施粥放粮,接济穷人?你呀,心思要用到正道上去才行。”
又忍不住笑道:“朱门酒肉臭,你也说得出这话,这十几年来,你顿顿吃的饭都赶上人家一年的花用了,你倒是想替天行道,倒是有人敢啊。”阿意不服气:“那书里说的……”
阮临湘笑道:“书里说的都是假的,无非是什么落魄的贵族公子少爷自己不争气,被人家冷落,离家出走,,遇上了厉害的师傅,学了些什么功夫,回头又找自家人报仇,真真是可笑,你是和我和你爹有仇啊,还是和两个弟弟有仇啊。这些书,都是那些穷酸人编出来的,眼红人家富贵,便故意往坏了写,什么欺男霸女,仗势欺人,你放眼看看咱们京城,哪里有这样的人家,再说了,你看的那些书,最后那些人还不是功名双收,荣华富贵,这不是和他们自己的初衷相悖吗?要说朱门酒肉臭,岂不连他们的都臭了?”
阿意被这一番话说的愣愣的,阮临湘叹了口气:“这样的书也不是不能看,当做消遣闲时翻翻也是好的,就像咱们看戏,也不是瞧个热闹吗?谁又把那戏当真过?若是被这书移了性情就不好了,整日家打打杀杀的,什么样子?劫富济贫?劫谁?你爹富,劫你爹吗?”
阿意沮丧的低下头被阮临湘这一番话一说,满腔的热血顿时冷了下来,阮临湘笑道:“折腾这么久,快叫雨纤服侍你睡下吧,你爹舍不得骂你,你也要知道分寸,回头认个错就行了,知不知道?”阿意闷闷不乐的点点头,阮临湘又嘱咐了雨纤几句,这才去看跪祠堂的兄弟俩。
许家祠堂建在院子最角上,除了逢年过节的祭祀,根本没人去,十分荒凉,兄弟两个也不敢叫人跟着,自己提了灯笼到祠堂,垫子也不敢用,扑通一声跪下,开始默默计算时辰,阮临湘刚到地方就看见许兰陵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阮临湘刚想说话就被许兰陵拉住,径直出了院子,阮临湘忍不住埋怨道:“你这么严厉做什么,他们还小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