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看阮灵珠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家里给请先生念书就是为了你们能知书达理,你五妹妹学得好,你应当高兴才是,也要更加勤勉,不要做姐姐的反矮了妹妹一头。”
阮灵珠只得低头称是,谢氏一走,阮灵珠的脸就垮了下来,容青琐忙道:“你们猜我这次去还得了什么消息。”
阮临湘笑道:“除了玩,你还学了什么东西不成”容青琐听阮临湘的口气是奚落她,便笑道:“我自然没有你能干,不过也是极有意思的,我外祖母正收拾东西说万寿节要上京呢。”
阮娉婷道:“万寿节我是知道的,不过为何要上京呢。”容青琐道:“自然是送节礼的了,皇后娘娘要给大皇子选妃,趁着万寿节的功夫,召各地的世家大族上京待选,我的两个表姐都要去呢。”
阮予晴好奇道:“那我们去不去呢,家里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容青琐笑道:“就算别人不去你们也要去的,你家老太爷是当今天子的老师,虽说如今辞官回乡,但身份摆在那,怎么会不去,我母亲今日就要和老夫人商量,若是上京去,我们两家要一起呢。”
外面容夫人正说着:“我琢磨横竖是要去的,不如就结伴同行,路上也便宜些,若是定了日子,咱们坐一条船也是行的。”
容氏享了一辈子福,没经过什么大风浪,向来是只和儿媳和孙女逗乐玩耍,不管外面庶务,听了容夫人的话,道:“老爷也没提起这事,想必是还没商量好,若是定了下来,自是一起去的。”
谢氏却听大老爷提过这事,笑道:“昨天大老爷说要置办礼品,想必就是为了这个,只是没有细说,我还纳闷,怎么突然置办这么多东西。”
容氏点头道:“怪不得。”又笑道:“若是去,咱们都去,景枫出生时咱们还住着京城的宅子呢,那时候老爷还是太子的师傅,先帝去世后老爷一辞官,咱们就回了苏州,想来婷儿姐妹几个还没去过京城呢。”
谢氏笑道:“是,我记得那时三弟妹刚进门,一听说回苏州,一天三回的往我那跑,问苏州如何,要置办什么,三弟就在后面跟着,一刻也离不开。”
李氏听了,羞道:“大嫂提那些做什么。”容氏大笑:“晚上我就问问老爷,若是去,咱们还要先打发人去收拾屋子呢。”
容夫人也道:“是了,也不知我们在京城的宅子怎么样了。”
正说着,婆子来回说备好了船,阮临湘几个那里等的,先行要去玩,谢氏几个却陪着容氏,容夫人一路走过去。
阮临湘容青琐上了第一只船,阮娉婷阮予晴上了第二只船,阮灵珠阮灵鸢上了第三只船,船由船婆子划着,一字排开,向藕花深处驶去,不一会,几只船便拉开了距离,湖上荷叶高过人头,入目只可看见层叠的荷叶掩映着胜放的荷花,暑热都被挡在外面,只觉遍体凉意。
阮娉婷还好,和阮予晴斯斯文文的坐着说话,阮临湘和容青琐却是调皮的,你摘一朵荷花,我摘一个莲蓬,不一会,船就满了,阮临湘问道:“你说的那个荷花酒你可知道方子,咱们也照着方子酿一些如何。”
容青琐连连叫好,两人摘的更是起劲,阮予晴笑道:“你看看四姐,和青琐姐姐在一起定要弄出点名堂来。”阮娉婷笑道:“你不是说要摘些荷花插瓶吗。”阮予晴看着船外,笑道:“这船这么小,我怕动一动就翻了,还是回去向四姐姐要些罢了。”
阮临湘在前面听到了,高声道:“我是不给的,这些都要留着酿荷花酒。”阮娉婷笑道:“瞧你小气的,多摘些莲蓬,咱们回去剥了莲子做冰糖莲子吃。”
阮临湘嘻嘻应了,又摘了些莲蓬,回头道:“这船放不下了,放你们那里一些。”于是命婆子停住船,待阮娉婷的船行上来,两只船并行,阮临湘趴在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