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是同睡过一张床的人;我猜测到顾容易可能是在生我的气,当即清清嗓子,边拍门边道:“顾容易,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不接电话,怎么没本事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开门!”
正当我准备唱第二遍时,门终于打开,穿着白色毛衣米色长裤的顾容易面沉如水地盯着我。
“你在家呢?怎么不开门啊?”我明知故问,不过是没话找话。
顾容易让我进了屋子,但没有理会我,而是自顾自走入书房,继续查阅资料,写论文。
我站在他身后,心里跟猫抓过的毛线球似地,乱糟糟的。站了好一会,见顾容易仍旧在埋头奋笔疾书,我觉得挺尴尬的,便殷勤地给他倒茶水,削水果。可我都这样低姿态地讨好了,顾容易却始终没有给我好脸色,就当我不存在似地。
我也是个有脾气的,当即一拍桌子,道:“顾容易你反了是吧,你这样板着个脸,看我跟看杀父仇人似地,我们还能不能好好谈恋爱了?”
顾容易停下手中的笔,掀起那薄薄的眼睑望着我,虽然那小脸蛋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温润如玉,但那小眼神却颇为凌厉:“哟,你现在倒知道我们在谈恋爱了,那之前出事时怎么把我当外人,一副很想要和我撇清关系的模样呢?”
我自觉有愧,垂下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喏嗫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顾容易转过椅子,两条长腿交叠,两只手交叉在胸前,浓眉微皱:“宁真,我是不是你男朋友?男朋友是不是应该在女友有困难时出手相帮?就算是我没有能力为你解决问题,至少你可以对我倾诉。可是你却将我排除在外,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而且感觉不到你需要我。”
顾容易双手交叠坐在椅子上,而我立正稍息站在他旁边,这境况怎么看怎么像老师训导学生。
我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不是的,我真的很需要你,而且也真的将你当成最亲近的人。只是之前发生的事,牵扯到了我和前任,我就觉得不好意思让你参与。现在事情解决了,但在解决的过程中,我都是靠着思念你才有无穷的动力坚持下去,所以说你是最大的功臣。”
甜言蜜语谁不爱听呢,果然,故容易脸色稍霁。
我赶紧着趁热打铁:“我也知道自己这次做得很不对,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求大人开恩饶小的一命吧。”
对付男人,以柔克刚方是王道。
顾容易这次是彻底消气了,展开双手,道:“过来。”
我忙走过去,任他将我抱在怀里。
我喜欢顾容易的怀抱,他的身上有沐浴露以及消毒水混合的味道,那种味道让我感觉到安稳。
恋爱就是这样,争吵之后便是甜蜜,我和顾容易就这么平平稳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时间如水般流逝,菜菜在七月时诞下一个女孩,我前去云南看望。
菜菜原本就是个妖娆人儿,身材很好,胸是胸腰是腰臀是臀的。而怀孕后在顾及胎儿营养之余,仍旧尽量保持着身材与美貌。所以我原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身材浮肿披头散发的产妇,没料到看见的却仍旧是容光焕发的美人。
我是经历过怀孕生子的人,知道这有多不容易,只能感叹道:“我甘拜下风。”
能够保持始终身材的女人,必定拥有强大的意志力,是人生的勇士。
菜菜耸肩:“有你这个前车之鉴,我怎么敢在孕期长太胖,有被嫌弃的危险啊。”
这种戳人心窝子的话都敢当面说,果然是亲闺蜜。
我不甘示弱,反驳道:“会出&轨的男人怎么都会出&轨,不会出&轨的男人怎么都不会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