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里,是跪下来讨要都讨不来的。”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像你一样摆脱了过去的一切……”她的笑容里带着尖锐的讽刺,既是在笑沈余娇,也是在笑自己,“像那样尊贵的男子,变心都是那么轻而易举。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比我看得清醒透彻,可我又多么希望,你可以重蹈我的覆辙。” 沈余娇垂了眼眉,没有多说什么,只吐出一声轻微的叹息:“有些时候,人总是要学会自我欺瞒一些,尤其是女人。”她复又抬眼看向金奴那张泪眼婆娑的面庞,床榻边案上的烛火映照着她的面容,竟是极致的美艳,“若是你在他面前多流些泪,或许,还能赢得他的几分情意。” 沈余娇语气平淡,只留下了这一个小小的建议便匆匆离去。夕阳将她的身躯映成一幅剪影,金奴缓缓走到门边,远远注视着沈余娇离去的方向,将左手覆上小腹,轻轻摩挲着,感受着身体里属于他的痕迹。 这一晚,她如愿了。她用泪痕残存的秀面与哭得微红的桃花双眸,换得了他迎着夕阳霞晖而来。聂凡的身形颀长而挺拔,她迎着夕阳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向她走来的每一步,都踩在她心上。 躲了她半月的男人终于在今晚再度躺在了金奴身侧,金奴动作轻柔地钻进他温暖的怀中,带着她身上让他不自觉迷恋的香气。她所有的话语都变得小心翼翼,一如初入宫时的模样:“是臣妾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让殿下烦恼了。”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莫要再闹了。”他依旧阖着双眼,语气反常地温柔,“……我的阿昙姐姐,不要让我失望。” 弦月高悬,一对分了又合的怨侣在这个逐渐泛凉的晴夜里难得的相拥而眠。瑞王府里半余月来的闹剧终究停歇,宫里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平静的海面之下,总是有着汹涌的暗潮。喜欢莺啼春()莺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