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雯一踏上五楼,言先生便飘然而至还未及开口,言先生抢着说道:“抱歉还有最后几个病人要巡诊,可能暂时还不能离开。”“没事等你。”应莞尔一笑,然后就要找位子坐下。
可是先生显然对此另有安排。
“要不要,和我一起查房?”
…………………应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也披上了一件白色外套,跟着言先生走访了一间又一间的病房,最后,两人又停在了昨晚他们做戏的病房门外。
应雯愣了愣,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颤声问道:“这个房间里……不是没人么?”“只是今早没人而已,这个病人是下午才搬进来的。”言先生满脸善意地笑道:“没事,这是最后一个了。”应雯点了点头,便跟着言先生推门进去。
然后,她便呆住了。
在她曾躺过的那张病床上,正躺着一个人,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他的面容还是那样,宽厚中带着一丝木讷,也同样挂着从不逝去的笑容。
只是,这次他的双目一直紧闭着,即使应雯走到他枕边,他也不曾睁开眼睛。
如果不是察觉了他几乎细不可闻的呼吸声,应雯甚至会认为,他已经死了。
“发生了……什么事?”应雯的声音在发着抖。
“小事。”言先生语调轻松道:“他从楼上跳下来,然后每摔死,结果摔成了植物人。”应雯感到一阵晕眩,险些就要站不住跌坐下去,在摇晃了两下后,应雯勉强支撑住,再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一个星期前吧。”言先生像是回忆一般沉吟道:“到今天,好像正好是七天。”七天……七天前,应雯选择前男友分手,然后正式和对她穷追猛打了一个月的~交往。
七天后,杨秉兴一早便出院远走,而她本以为对自己已经情感淡漠的前男友躺在了病床之上。
应想说些什么,但张开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你认识他?”言先生一脸的一无所知,然后还不停地检查着所有的数据,就好像一个非常敬业的医生一般。
应雯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认识。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是嘛?”言先生淡一笑,忽然将手上的记录版扔到了一边,叹道:“一个女人绝情到你这个地步,实在是很少见。”应被这话轰得一下震得脑袋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佩服你。”言先生笑着褪下了身上的白袍,露出了那一身的汗衫短裤,悠然地将手插进了口袋:“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而死,你却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你到底……”应张口结舌。
言先生像是没看出应雯的惊讶一般,悠然地走到病床的另一侧着病榻上的活死人说道:“他的骨骼和内脏都已经完了,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命。你猜猜看,这个生命已经快到达终点的植物人,在七天前心里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大概是,让叛他的人得不到幸福?”应已经反应了过来,双眸变得冰冷:“所以,你是他的朋友?还是它花钱请来的‘通灵’专家?”应雯忽然明白,言先生的出现和他的预言,都只是一场戏。一场让应雯和杨秉兴分离的戏。
“你毁了一切!”应恨声地指着言先生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拆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得到幸福?”言先生连看都不看应雯一眼道:“你果然和杨秉兴想的一样,你们总以为别人想要你们失去些什么,你们从来没有想过,那些东西你们本就该得到。”“你到底在说什么?”应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难道他的愿望,不是让我和秉兴不能在一起?”“确实不是。”言先生的笑声中,带着讽刺:“他的愿望,是能看着你得到幸福。”
………………………-七天前:当言先生借着言咒的威力进入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