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兄弟,自己可能就当真魂飞魄散了。
幽煞不甘心就这样被击溃,他的罪还没有赎完,“那东西”他也还没有拿回来。
他不甘心,至少他要带着这个拿了自己“东西”的女人一起走!
现在那个被叫做“阿暗”的鬼不在,这个男人身上只有那把玉制的匕首是幽煞所畏惧三分的,只要他不发现,自己大可以吃上他一刀,拼在自己力竭之前,解决掉这个女人。
此刻的幽煞已经被愤怒所吞噬,他只想击倒任何他可能击倒的敌人,哪怕代价是再死一次。
黑烟一点一点地汇集,变出了一个模糊的手的形态,悄然从伸向阿梅。
只有这一手穿过她的背脊,碰触到她的心脏,那幽煞就有把握在谕天明反应过来并刺中自己第二刀之前,就让女人的心跳彻底停止。
幽煞感到有一丝兴奋,又有少许的紧张。
他的手虽然在伸向阿梅,他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谕天明的身上。
谕天明一直没有回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
幽煞松了一口气,黑雾之手也已经触到了阿梅的背脊。
就在这时,幽煞却看到了谕天明的笑。
谕天明没有回头,一直背对着幽煞,但此时,幽煞却从镜中,看到了谕天明的笑。
幽煞瞬间恍然到,自己拿镜子上的血字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为什么会忘记,别人也可以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到自己?
既然谕天明和阿梅一直都看得见自己,为什么却一直不动声色,等着自己来袭击?
而且,这个谕天明,为什么会笑?
“同一招上两次当,你也真是笨得够可以的了。”此时,“谕天明”的声音忽然从黑烟的“头顶”传来。
幽煞这时才发现,当自己沿着地面逐渐靠近阿梅时,一股白烟同时贴着天花板,不紧不慢地弥漫开来。
当嘲讽的声音一完,白烟就一下子滚落下来,将黑雾之手给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此时,那一直面朝镜子的“谕天明”也化作了一股白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暗?”被白色的烟雾重重包裹,幽煞感觉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阴气,恨声问道。
“这次才是正确答案嘛!早怎么看不出呢?”虽然没有形成脸,但阿暗声音中的笑意,却任谁都听得出来。
当谕天明说和阿暗分头行动后,实际上独自进入卧房的,才是谕天明本人。而阿暗则化身成了谕天明,带着阿梅进了盥洗室。
没错,又是双簧戏。
当时的幽煞已经逃离了客厅,看不见他们之间的动作,只能靠他们说的话来分析两人的行动。
所以谕天明和阿暗就顺势来了一招“说一套,做一套”当阿暗用幻化出的谕天明领着阿暗做诱饵时,真身却早已经化成了散着微微白色烟雾的透明空气,在上空严阵以待。
这世上永远没有人可以猜透谕家兄弟的沟通方式,也没有人可以看出他们俩在何时已经交换了各自的想法。
所以,幽煞败了,彻底得一败涂地。
此时,真正的谕天明,拖着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也推开了盥洗室的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谕天明什么都没说,只是张手一撒,将一把黄色的粉末撒向正黑白交错着的烟雾之中。
“嘿!”阿暗发出了抗议之声,然后赶紧趁粉末还没有完全铺陈开之前,忽地一下撤出了粉末可及的范围。
白色之烟气虽然在瞬间便退开开去,但黑雾之幽煞却没有来得及反应,待其发现压制自己的阴气忽然消失时,粉末已经当头罩了下来。
白烟汇集到谕天明的身旁,谕天明一抬手,白烟便立刻如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