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这小子不吃软的,不让他尝点苦头,很难让他就范呀。”
“不管怎么说,只能来软的。”王麻子强调道。
“一味来软的,搞不定这小子,我岂不是白跑了一趟。”刀疤男不甘心地说。
“如果来软的搞不定这小子,我付你一半的报酬,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王麻子表了态。
刀疤男一听,心里踏实了,拿一半酬劳也有五千元,够本了。
刀疤男挂了电话,走回牛二身边。他阴沉着脸说:“哥儿们,俗话说:人要识相,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我们三个人已经盯上你了,借不到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还是痛痛快快地把钱掏出来吧。”
“我没说不借呀。”牛二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那么,你同意借了?”刀疤男兴奋地问。
“我可以借钱给你们,但是,必须要写借条。”牛二坚持道。
“喂,伙计,你这不是刁难我们吗?我们三个人都没读几天书,不会写借条呀。”刀疤男说的是实话。坦率地说,他连借条是啥样都没见过。
“你们不会写,我可以教你们写嘛。”牛二淡淡地说。
刀疤男心想:这小子太迂腐了,象个书呆子。不过,瞧他这一副模样,也不象读书人嘛。
刀疤男问那两个小伙子:“你们身上有没有纸?”
一个小伙子出主意道:“就拿烟盒子写嘛。”
刀疤男点点头,他掏出香烟,把里面剩下的几支烟拿出来,拆开烟盒子。问:“谁有笔?”
两个小伙子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刀疤男见证券营业部附近有个报亭,卖报的是个姑娘。他走过去,涎着笑脸问:“美女,有圆珠笔吗?借我用用。”
卖报姑娘瞅了刀疤男一眼,从柜台里拿出一支圆珠笔,递给刀疤男。
刀疤男对姑娘笑了笑,说:“谢谢大美女。”说完,又朝卖报姑娘挤了挤眼。那意思似乎是:“咱俩交个朋友吧?”
卖报姑娘没理刀疤男,只顾忙着做生意。
刀疤男拿着圆珠笔,问牛二:“你说怎么写?”
牛二说:“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刀疤男蹲下,把烟盒子纸抹平,铺在台阶上,说:“哥儿们,你说吧。”
牛二拿手指在香烟盒子上一点,说:“在这儿写两个字:借条。”
“借字怎么写?”刀疤男问。
“你读过几年书呀,怎么连借字都不会写?”牛二诧异地问。
“三年。”刀疤男回答道。他不屑地说:“读书有个毛用,又累又苦又枯燥。哪有在江湖上混有意思呀。”
牛二比划了半天,刀疤男还是没看懂这个“借”字应该怎么写。
一个小伙子说:“我会写借字。”
“那就由你来写借条吧。妈的,老子的手是玩刀耍枪的,不是写字的。”刀疤男丧气地说。他把圆珠笔往香烟盒子上一拍,站起身来,愤愤地骂道:“发明字的孔老二真是个混帐,又难认,又难写。”
小伙子蹲下,一笔一划写上了“借条”两字。
“下面怎么写?”小伙子问。
牛二说:“你写:今借到大爷的十元钱。”
“你,你说什么?”刀疤男张口结舌地说:“你叫大爷?没听说有姓大的人,好哇,你是在老子面前充爷,是吧?”
“我就是姓大,字爷。”牛二说。
“真有姓大的?”刀疤男问那两个小伙子。
两个小伙子都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刀疤男立即给王麻子打电话:“王哥,百家姓里有姓大的吗?”
“我也不清楚。你问这个干吗?”王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