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上他了吗?”
这话脱口而出,说完两人都一惊。
一个嘲笑自己,问这个干么?这干自己何事?
一个心头一跳,心口的那一丝酸痛是因为喜欢他吗?一个认识不过两天的人?
喜欢?谈不上吧。不喜欢?也非全无感觉。
他们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那么皇国的烈风将军与江湖中的白风夕是不会有多大的交集,迎面而来,或许擦肩而过,或许点头一笑,仅此而已。又或在第一次救他之后即分道扬镳,那么天长日久,他们会慢慢淡忘彼此,或许某个偶然回首间,她会想起那个昂扬七尺却容易脸红的“烈风将军”。
可命运偏偏安排他们共患难、同生死!
燕瀛洲,那个背转身毅然踏出山洞的身影便永远留在她心中!
不论时间如何消逝,他——都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了!
红日正中时,丰息再次走进房中,却见风夕已起床,正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目光看着窗外,神色间是少有的静然。
窗外一株梧桐,偶尔飘落几片黄叶,房内十分的安静,静得可听到叶落发出的轻响。
“女人,听说你什么也没吃。”丰息轻松的声音打破室内的沉静。
“没胃口。”风夕依然看着窗外,懒懒的答道。
“真是天下奇闻!素来好吃的你竟会没胃口吃东西?我是不是听错了?”丰息闻言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竟只给我吃白粥!”听得此话,风夕回头一瞪他。
那种淡而无味的清水白米谁爱吃?!
“病人当然应该口味清淡。”丰息理所当然的道。
“公子,药煎好了。”
钟离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打断两人。
“给我吧。”丰息接过药低首闻闻,脸上又掠过一丝笑意,“我本来还想,中了萎蔓草之毒的人可能救不活了,这样呢,世上就真的只存我一个丰息了。”
“那你何必救。你不救我不会怪你,你救了我也不会感激你,反正你这黑狐狸从不会安什么好心的。”风夕看着那碗药,眼中有着一丝畏缩。
“若这世上少了你白风夕,那我岂不会太过寂寞无聊了。”丰息抬首看向风夕。
“哼,若我死了,这世上唯一知你真面目的人都没了,你确实会要无聊多了。”风夕冷哼一声,然后又问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药能解萎蔓草之毒?”
“唉,说来心疼!”丰息长叹道,满脸不舍,“浪费了我一朵千年玉雪莲!这可是比佛心丹还要珍贵千倍,用来救你这种不知感恩的人实在不划算!”
“玉雪莲?”风夕一听眼睛一亮,“听说雪莲入药既清且香?”
“女人。”丰息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一般,脸上的笑带着一分诡异,“玉雪莲当时就给你服用了,现在的药可不是雪莲,而是我这位神医配出来的清毒补体的良药!”
“你配的?”风夕的眼睛眯起来了,看着那碗药,仿佛看着某种最为可怕的东西。
“对,我配的!”丰息似看清她眼中神色,脸上的笑容越发欢畅。
“我不喝了,我怕这药比萎蔓草更毒!”风夕已是一脸戒备。
“夕姑娘,我家公子为了找你可是把整个宣山都翻遍了的。”钟离见风夕毫不领情的模样,觉得应该为自家公子说说好话,“而且用玉雪莲给你解毒时,你却是药一入口就吐出来,多亏了公子亲……”
“钟离,什么时候你话这么多了,舌头要不要我帮忙修剪一下。”丰息凤目斜斜扫一眼钟离。
“我下去了,公子。”钟离登时噤声,躬身退下。
“女人,来,吃药了。”丰息走近,在软榻坐下,用汤匙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