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船艙,一蹦一跳地翻動著身子,吐著豆子大的泡兒。
再走一會兒,我們已離先前的那一排排房子不遠了。二虎子在一處柳枝上折了一片柳葉,含在嘴裡,吹起了哨兒。二竿子說:&ldo;那三個小王八蛋今天怎麼了,還不來。&rdo;我不知道他們約的是誰,問小蘭兒,小蘭兒說:&ldo;這三個小子都是大戶兒的兒子。&rdo;
二虎子急了,丟掉柳葉兒,把手指放在嘴裡,一撅屁股,長吸了一口氣,吹了一個響哨兒。這哨兒剛停,不知從哪兒應了一聲。二虎子笑了:&ldo;土羔子,你們終於來了。&rdo;
不一會兒,只聽一聲吆喝,從不遠處的水巷轉角鑽出來一隻船。到了叉口,卻見船尾一擺,船便轉了向,向著我們這邊行來。船上三個人,一個人撐篙,一個人搖櫓,還有一個人雙手叉腰,立在船頭。
船不是烏蓬船,是一隻紅船。艙是雙門的,掛著布簾兒,艙上有窗,窗上有繡像,不知是關公還是門神。
二虎子指著撐篙的胖子說:&ldo;那個光頭兒是保長的兒子,名叫久榮;那個雙下巴是甲長的兒子,名叫長貴;他們前面那個腰裡別著假火槍的對對眼是保安隊長的兒子,名叫永富。&rdo;
近得來,兩船輕輕一碰,再往前幾尺,便穩了身。三個小子,頭上是青緞帽,身上是白紗袍,腳下是黑綢鞋,脖子上還戴著個明晃晃的圈兒。真是幾個有錢的主兒。
那個叫永富的腰裡別的是一隻小木槍,烏不溜鰍,閃著油光。他歪著臉,左右打量了我和姐姐幾眼,對二虎子說:&ldo;怎麼,又添新幫兒了?&rdo;二虎子沒吭聲,嘻嘻一笑。
那個叫久榮的插穩了篙,對我姐姐說:&ldo;喂,哪裡來的?&rdo;姐姐剛要回答,卻被二竿子搶過了話:&ldo;東邊來的。怎麼著,想欺生是不是?&ldo;長貴嚷道:&ldo;誰欺生了?你們是不是想以多勝少。&rdo;二虎子笑著一指永富:&ldo;放心,不會欺你人少。敢比嗎?&rdo;永富雙手一叉,拍拍腰上的小木槍:&ldo;怕你是狗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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