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然呆若木鸡,全部被点中了穴道。而今再见云洛那憔悴却依然充满韵味的容颜,他不禁又是一阵震惊。她不是、不是那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南燕宁王妃吗?她又如何来到长安,来到安远侯府?
原来她就是宁王妃,这也难怪凌霁月竟会如此在意了。他对她的感情,早在南燕之时,李彻就已经看得很清楚。既然是她,那这事恐怕就真的难以善了了。
当赵福搀扶着脱力的云洛依来到凌霁月身侧时,他再也忍不住地将妻子一把搂入怀中,宛若要将那柔弱的身子融入他骨血般地搂着,安抚道:“洛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霁月,我没事、我没事。”云洛依吃力地抬起手,轻抚着他紧蹙的眉心。
伸手握住纤细的柔荑,凌霁月将它紧紧贴在自己的颊边。这时,他已发现拓拔宏与两名姿容绝丽的女子出现在院中。抬眸冷冷地望了拓拔宏一眼,他如立誓般地轻声对妻子道:“洛儿,你放心,每一个伤害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无论他是谁,有着如何显贵的身份,我定要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霁月,不要。”云洛依急道,“不要为了我惹事,不要。”
第5章(2)
凌霁月冷然一笑,将她扶靠在自己怀里,目注拓拔宏道:“太子殿下,你可还认得我?”
“你、南燕宁王凌霁月?”拓拔宏乍见这张熟悉的容颜,不禁手脚一阵冰凉。凌霁月,三月之内,逼退东晋十万大军的凌霁月、挥师直指东晋国都的宁王爷、谈笑间与他签订两国和平条约的南燕皇弟,竟如此突然地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凌霁月垂眸,再次抬眸之时眼中已然精光乍现,凌厉得叫人不敢逼视。他幽冷地道:“你今日伤害的女子是我今生最为珍视之人,你竟然用这样的手段伤她。”
“你……你以为你在教训谁,凌霁月,你已不是当日的你,这里也不是你们南燕,你少摆你宁王殿下的威风。我就是伤了你的女人,你又能怎样?”拓拔宏咬牙,身为太子,他自然有他的自尊,纵使对凌霁月心存忌惮,他也无法拉下面子示弱。
“你承认了就好。”凌霁月不在意地轻声道,随即右腕一动,银光闪动之下,只听拓拔宏一声惨号,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然插在他的右肩。
李彻才想阻止,却已然不及。匕首几乎洞穿拓拔宏的肩膀,只怕他这只右臂是再也别想用了。
“啊!”与那拓拔宏一同出现的雍容华贵的华服女子蓦然一声尖叫,颤巍巍地伸出玉指,指着凌霁月道,“你、你居然、居然伤了东晋太子,你、你该当何罪?”她正是拓拔宏的亲姐,东晋的长公主,也是大唐国君李隆基的贵妃拓拔欣。
另一名明眸皓齿的宫装少女却是事不关己地闲闲站在那里,不发一语,只是饶有兴味地在凌霁月脸上细细打量。
李彻望着晕厥过去的拓拔宏,又望望做出这番惊人举措却毫不后悔的凌霁月,终是长长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东晋太子长街之上强抢民女,妄动私刑,这番作为着实叫人齿冷,娘娘问我该当何罪?凌霁月的回答永远是——无罪。”目光在欣妃的脸上掠过,凌霁月淡然而强硬地道。言罢,便放下轿帘,示意赵福起轿回府。
“好,你好……待本宫回去向皇上禀告。你竟然在行馆之内伤害东晋太子,这罪名你担当得起?”眼见着那顶浅蓝软轿徐徐行出了行馆,欣妃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道。
“欣妃娘娘,依本宫看就罢了吧,毕竟,东晋太子在长安城里强抢民女,又在行馆动用私刑,是本宫和我皇兄平西王爷都亲眼看见的,传扬到父皇耳朵里,只怕对东晋影响也不好吧。”李晴轻轻眨了眨眼,向欣妃柔软地道。她今天是真正惊讶了,天下竟有这样的男子,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以不畏一切权势地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