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抽口气,欲望以惊人的速度苏醒。
她没察觉他的异样,探出笑盈盈的脸。“好啦,不笑你了。看来安琪可能有事找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她?”
“我不能出去。”他绷着脸。
“为什么?”
“这还要问?”他脸变黑。
“喔。”她脸却是更红,视线触及他阳刚的躯体,瞬间领悟。她连忙别开眼。“呃,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妹在家,他们总不好继续吧?
“还问?”颀长的身躯压下她,把她锁在势力范围里。“当然是继续啦。”盯着她的眼炯炯发亮。
“可是你妹回来了……”
“她回来又怎样?管它的!”
“说得真潇洒。”她嗔道。“刚刚是谁紧张兮兮地跳下床啊?”
“你!”他恼得箝握住她下颔,狠狠瞪她。“你就非这样取笑我不可吗?可恶的女人。”
她笑了,脸颊埋在他颈窝里,嗅着他男性的气味。
“你身上有烟味。”她低语,不是抱怨,反倒有点陶陶然的晕眩感。
他以为她不喜欢。“抱歉,很不好闻吗?我再去洗一次澡吧。”
“不用了。”她搂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我并不讨厌。”
“不讨厌?”他愕然。
“嗯。”她也觉得奇怪。“我讨厌男人抽烟,可是你身上的烟味,我不讨厌。”
“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这点淡淡的烟味,正是构成他专属味道的一部分吧。
他身上这淡淡的烟味、方才洗过澡的肥皂味、残余的一点点酒味,还有其他她说不出的味道,这些,都是组成他体味的元素。
她不讨厌,甚至,满喜欢的。
一念及此,她忽地有些娇羞,整张脸更深深地埋入他颈窝里,像只无尾熊似的紧紧抱着他。
“你怎么了?夏蕾。”他讶异地问。
是啊,她怎么了?从来不曾想这么亲昵地靠近一个男人,从来不曾像个孩子一样这么想对别人撒娇。
从来不曾……
夏蕾猛然神智一醒,惊觉自己的举动不似往常,她心惊胆战,裹着被子,跳下床。
“我……我还是回房好了,晚安。”语毕,她匆匆转身,逃出。
留下李安阳独自黯然。
“你说什么?蕾蕾现在住在李安阳家里?”
欧家装潢精致的会客厅里,夏蕾的母亲对着来访的女人,不可置信地尖喊。
“是。”
“可恶!我就在想她明明卖了房子,无处可去,为什么还不肯回家来?原来是有人收留她。”欧母拧眉。“蕾蕾为什么住在那男人家?他们俩同居吗?”
“不是的,她受李安阳邀请,去当他妹妹的礼仪教师,顺便就住在他家。”访客解释。
“什么礼仪教师?”
“就是教他妹一些社交礼仪之类的,伯母应该也听说过李安阳,他是这几年才崛起的商场新贵,听说以前不学无术,没读过几年书,所以不知道什么上流社会的规矩。”
“所以就找上蕾蕾去教他妹?”欧母冷哼。“哈!这男人该不会是对蕾蕾有什么企图吧?”
“这我不确定,不过最近他们俩好像走得很近,公司也都在传,大家都觉得夏蕾可能在谈恋爱了。”
“蕾蕾谈恋爱?”欧母脸色一下青、一下白,眼神阴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怪不得她愈来愈不肯听我的话了,原来都是被那个李安阳给带坏的。”她想起那天晚上女儿不顾她挽留,跟随那男人而去,就满肚子火。“怪不得我说呢,怎么夏蕾对公司的财务状况一点都不担心?有那男人相挺,她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