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阳似笑非笑的反问她:“能有什么不妥?我们都不在府里,她们正好可以出来蹓蹓了!”
杜夫人自被杜相说病重,无力管家后,就不太出门,后来喜嬷嬷等人被处置,她更是足不出户,大少奶奶也差不多,想要给范安阳添堵,反让小姨母家的庶女嫁入高家,还是嫁给嫡子,把她小姨母气得够呛,她祖父因为被孙女突如其来的这一下,打乱了他的计划,对长孙女自是不悦,高家三房夫妻原想着娶方相家的孙女为媳,那可是梅妃娘家侄女儿啊!
结果竟是认下一个不知羞耻,随便勾搭男人的女人为媳,而且还是个小官家的庶女,这其中的差别,让他们欲哭无泪!原指望着媳妇家能拉拔公爹一把,现在却是反过来,媳妇家的爹还指望他们能拉他一把呢!
春日宴上,大少奶奶还被人不轻不重的刺了下,而最大的打击,莫过于那个玉露背着她爬上丈夫的床!
这些打击接二连三的来,范安阳觉得,要换做是她,也要受不了的。不想出来见人,也是很自然的事,只不过拿身边侍候的人出气,难道不怕那天,那些被打的丫鬟心一横发了狠,上来一刀捅死她吗?
不过很显然,大少奶奶并不担心这事。
范安阳看方嬷嬷颇为不安,便安抚她,“府里还有顾嬷嬷等人在,你怕什么?杜大总管隔一天就会回来一趟,有什么事,跟他说便是。我想夫人和大嫂,应该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闹出问题来,府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主子在,大哥那两个有孕的姨娘若出事,大嫂这责任是避不了的,大老爷屋里的姨娘们也是,我听说有一位姨娘,已经快两个月没换洗啦?”
方嬷嬷有点小尴尬,面对着这个未及笄的主子,却要说这些闺房事,人家主子都没羞,她却觉得脸皮直发烫。
“是啊!可那姨娘没声张,也不知大老爷晓不晓得咧!”
大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做安排,她要是没说,大老爷不晓得,这时候杜夫人要动动手脚,令她掉了胎,难道她就能推卸责任?把事情赖到范安阳头上来?
好像不成。
虽然是范安阳管家,但她管得到公爹屋里去吗?更何况,公爹又不是没老婆,这事老婆没管好,要赖到管家的媳妇头上,难度很高,而且说不过去。
方嬷嬷想明白了,总算松了口气。
到了西山安置下来后,没两天,范安阳就接到让她大惊失色的消息。
“为什么他们去打征,你也要跟去?你不过是在太学挂名授课,实际上授课的人是师父啊!”
“你听我说,皇帝看过我们那个炭笔画,觉得用来画舆图再好不过了。”杜云寻慢条斯理的道,看范安阳依然瞠大了眼瞪着自己,他将人搂到怀里,靠在她耳边轻声道:“皇上怀疑,西北大营的驻将与富阳侯关系匪浅,他们送回来的舆图有很大的水份,皇上希望我随军,将所经之地详细记载绘制成图。”
“可是你,你,你一个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跟着大军去西北,要是……”范安阳说不下去了,杜云寻却是嘴角翘得老高得意得很。
“放心吧!这一趟卫放和师姐夫都要去,你以为为何他们两也要去?”
“不会是为了保护你才去的吧?”
“虽不近亦不远矣!”话声一落就被范安阳揪着打,小娇妻年纪小手没什么力,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不过杜云寻却感觉得出来,她还是敛了力气的,心头微暖。“此行不止我一个,还有师父,和单师兄他们叔侄。”
范安阳讶然,拉着他追问,但这种事怎能与她详说,再说他自己也只知一部份而已,便说起卫放的身世,好扯开范安阳的注意力。
卫放跟住在严池家附近的大夫是亲戚,不过他们一直没搞清楚人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反正只需知道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