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院长妈妈带大的,她们信的是上帝、圣母玛莉亚和耶稣,所以她对严筠说的胎神非常的陌生。
严筠想到她小小年纪就被送去丁老夫人处,丁老夫人不是个成天吃斋念佛的人,带出来的孩子自然对这些神明不是很热衷,对胎神感到陌生也很正常。
于是就仔细的跟她科普了一番,范安阳听明白了,小脸微红的道,“我知道了,要是想改动那里,就画下来,等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让她们去改动就是。”
“你明白就好,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总归一句话,孩子能平安健康生下来最重要。”
范安阳乖乖点头。
顾嬷嬷和范嬷嬷及丁老夫人母女送来的两位婆子,站在一边听了心底暗暗松了口气,顾嬷嬷虽然有生儿育女,但她媳妇和女儿生产都不是她照料的,都是街坊帮忙照顾的,毕竟她和丈夫都是杜相得用的,成天忙得脚不沾地。那有功夫去照顾媳妇和女儿。
二少奶奶接手当家之后。她才总算能清闲一点,二少奶奶的分工制做的好,责任一层层分下去,那个环节做差了。找负责的人便是。她只需时时监督着就好。不用再事事亲力亲为,自己累得半死不说,还容易出差错。
但现在是二少奶奶有喜。她就怕自己知道的不多,没能及时提醒二少奶奶。
范嬷嬷就更不用说了,她很年轻就进了宫,一路从东宫建章宫到未央宫,间中虽曾去侍候皇后和兰妃,但孕妇真心没贴身侍候过,但宫里的种种忌讳,她统统都知道,范安阳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怀了孩子,范嬷嬷是又喜又忧,喜的当然范安阳要当娘了,忧的是,这孩子自小有主见,她要把所知的忌讳拿出来要求她,怕会惹她不喜,恼了自己倒还在其次,就怕她伤了自己和肚里的孩子。
而两位婆子都是身负重任而来,看着范安阳这几天到处比划着,似乎要叫人改动屋里的摆设,她们深怕要是因此动了胎气,可怎么是好啊!
亏得二少奶奶的师姐来这么一趟,总算得了二少奶奶应承,怀胎这段时间不乱搬动,两位婆子这才放下心来。
严筠扫了她们四人一眼,心里暗笑,打发走屋里侍候的人后,她才和范安阳敞开来说。
“那个什么王大哥的,这些日子天天追着小路,我爹说,他好容易才培养起来一个徒弟,不想被人截胡了,叫复常去打发掉他,结果复常却说,那人是皇上的人。”
范安岳年纪小,虽有举人身份,但没有出仕,而是一直在太学读书,成绩虽好,心性却不是很稳定,范太傅也不逼他,由着他在太学混,只是严池这边的功课不许他放下。
范安岳不像范安柏那么沉稳,他的性子比较跳脱,身边也不喜欢一堆人侍候,范夫人给他挑了好些人侍候他,不想才几天就全被他用各种理由给打发掉,现在他身边还是用着原来的两个小厮,不过他们年纪略大了,范安岳常打发他们帮着办事去,才又另收了两个小厮。
不过他屋里头侍候的丫鬟,因上次的事情,被清理了一番,如今只剩奶娘和两个较老实的丫鬟侍候,范夫人看着不舍,可儿大不由娘,范安岳直言不想在家里还得处处小心提防着,有心思的丫鬟算计他,范夫人便歇了再送丫鬟过去侍候的心。
范安阳只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严筠长叹一声,“我爹说,小路着实是个好人才,怨不得人家相中他。”
接管严家书画铺与为皇上办事两个选项,任谁都知道说那个较有利吧?
“这事得看小路自己怎么想,他不喜受人拘束,未必就乐意进暗卫为皇上效命。”范安阳对弟弟的了解,还是比严筠强一些。
严筠也只是一说,随即把话题转向育儿方面去,范安阳虽然才刚有喜,不过两个侄儿和侄女都是她在帮忙照看,所以说起育儿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