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王家二老心生嫌隙,但女儿毕竟是王家媳妇,总不好自己痛快了,却让女儿日子不好过。
因此自端阳赛舟回到丁府二门,范安柏候在车下,扶着妹妹下车。柔声交代:“你且乖乖的待在外祖母身边,晚些我再来接你回家。”
“哥哥要去那儿?”范安阳拉着哥哥的袖子,大眼睛里满是不安,范安柏知妹妹自归来,对他们兄弟颇依赖。心下微软,语气更加温和,“二舅要带我们几个去酒楼犒赏今日有功人员,顺道要去见书院的师长们。”
“哥哥们中午别喝多了。”因为杜家兄弟几乎长住范家,范安柏与他们亲近,范安阳便也将他们当自家兄弟看待,“我让人先回去煮解酒汤,回了就有得喝。”
范安柏点头,还悄声道:“给你杜大表哥准备多些,他订了亲,不定何时回京完婚,书院那些家伙早约好要给他练酒量,只怕今儿他逃不过这一劫。”说时脸色颇幸灾乐祸的,范安阳点头应下,“放心,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回去准备着。”
范安柏这才对候在一旁的丁家姐妹和王进菀颌首,“有劳表妹们帮我照顾阿昭了!”
“范大表哥客气了。”姐妹们温婉的福了福,目送范安柏走向杜家兄弟会合去,王进菀拉着范安阳问:“兄妹两个咬什么耳朵,快快从实招来。”丁筱真和丁筱妍围着她,纤纤玉指化为武器,朝小丫头腋下进攻。
“哈哈哈!”范安阳控制不住笑意,如铃的笑声成串响起,甫下车的丁老夫人听了忙问:“是阿昭在笑?”
“是,五姑娘她们在逗她玩儿呢!”房嬷嬷看明白了,说给老夫人听。“阿昭自打跟她哥来了东陵,就没见她这么笑过。”
“是。”房嬷嬷附合着,心道看来那药谷传人确实了得,连傻病都能治。
二夫人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车,适才丁二舅使人通知她,他要犒赏今日有功人员,怕是要忙到晚上才会回来,因此她晚了些下车,看到两个女儿跟两个外甥女玩的高兴,她脸上也带了笑。
丁筱楼也下了车,看到前方姐妹玩闹高兴,她眸里掠过一抹黯然,她们对自己从来就不会这般,文梅低声提醒她过去老夫人身边,文丽嗤笑一声,“五姑娘她们还真是亲疏不分啊!跟个傻子表妹在外头玩得这么疯,真是丢脸啊!”
三夫人冷哼一声,扶着嬷嬷的手走到女儿身边,“人家要自掉身价由得她们去,你可别跟她们学。”
老夫人没听见,倒是白芍、房嬷嬷和二夫人等人都听见了,三夫人说她女儿不好,她就不高兴,回头就想顶她几句,她身边的大丫鬟忙拦了她,“夫人别跟她计较。”
谁跟她计较啊!跟她计较,那才真真掉价儿呢!哼!二夫人侍候着婆母,招呼了玩疯的丫头们往上房去。
二夫人的奶娘看自家夫人不跟三夫人打声招呼就要走,忙扯了扯她,在她看过来时,朝三夫人母女呶呶嘴,二夫人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对三夫人道:“弟妹,累了吧?要不先回房歇歇去,一会儿我使人,给你们娘儿两送些冰镇的瓜果过去。”
“有劳嫂子了。”
“自家人说什么客套话。你们自便,我先侍候婆婆回房去。”
说完提裙追赶婆母和女孩们去。
三夫人见她们走远,才反应过来,不好,这儿虽是在二哥、二嫂家,但她毕竟是为媳的,怎么好撇下婆婆没侍候,自顾自的回房歇着去?
暗恨这二嫂不但不提醒自己。还让她母女回房去,自己一时不察,就这么应了,回头婆婆那儿知道了,面上不说,却可能记挂于心!可恶!三夫人忙领着女儿追上去。
文丽张了嘴想说什么,却是没人理会她,她只得一跺脚在后头追着。
待进了正房,二夫人亲自侍候婆婆洗漱更衣,三夫人体弱。追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