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ny张大嘴作了个“氨的形状。
阿夜从厨房捧出牛奶和西饼,端在饭桌前,Sunny看到便飞快跑过去,毫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吞下。
天宙与阿夜坐在她面前,啧啧称奇。天宙问:“你多少岁了?”
“十六岁半!”Sunny回答,然后揶揄他:“羡慕吗?青春,真可爱青春……”
天宙望了望阿夜,然后说“你羡慕吗?像弱智一样的十六岁半。”
Sunny睁圆眼睛,放下手中的牛奶,说:“别小看我,我很早熟的呀,恋爱经验肯定比你们多十倍!而且,我有一技之长。”
天宙没好气地问:“什么?”
“我会解梦!”
天宙与阿夜相视而笑,没想到有人视解事为一技之长。
“很认真的呀!我是专家!”sunny的表情又的确很认真。
“好,”天宙拍了拍台面,说:“我就告诉你今天睡午觉时所梦见的,看看你会怎么说!”
Sunny也就一脸闲适,耸耸肩“说呀!”
“我梦见自己在法庭内,与一只好像是狐狸的动物各执一词在打官司,而那法官居然是一名拿手术刀的医生,后来一名身穿童话式皇帝服的人走了进来,大家因此把视线移向他。就是这样了。”天宙原原本本地把梦境说出。“好,”Sunny胸有成竹地逐一分析,“法庭是代表一个被批评的情况,而狐狸就是行为卑劣的人,医生的出现,在梦中通常代表权力,而皇帝则是贵人。你好自为之吧。”
天宙取笑她:“说得这样含糊便算是解梦?别笑死我。”
“信不信随便你。”Sunny蹙起一边眉毛。
“好了,”阿夜站起来把纸巾递给Sunny。“今晚睡在沙发好不好?天宙会帮你把沙发床拉出来。”
“好哇!沙发床好舒服!”
“给你两件T恤替换好不好?”阿夜又说。
忽然地,Sunny作了个眼泛泪光的表情。“真是的,你对我那么好,我怎过意得去……”
“别傻,”阿夜拉拉她的短发,“去洗脸。”
Sunny捧看阿夜的毛巾和T恤,一边走一边点头,呢喃道:“果然够义气……”
就这样,Sunny侵占了阿夜与天宙的家。Sunny也蛮乖巧的,当阿夜与天宙上学时,她便充当钟点工人,洗地抹窗倒垃圾,心情好的时候又会做一、两味小菜。唯一显眼的缺点是太喜欢煲电话粥,每每霸着电话数小时不罢休。
天宙坐在她身旁翻看她的电话簿,厚厚的廿多页全是男人的名字,“他们是什么人?”他问。
Sunny继续沉迷地的电话游戏,不理会他。
“喂!”天宙呼喝。
Sunny按着电话的一端,皱眉。“别烦。”
“什么别烦,你在我的家与不三不四的男人打情骂俏便一定要管。”
Sunny翻了翻白眼,向电话里头的人说了两句然后挂线,她别过脸来,向天宙怒目而视。“那是我的客人。”
“你不是收山了吗?”
“哼,你以为我是那样势利的人吗?没有生意来往便不联络了吗?人与人之间最重要就是真心。”
“好了好了,总之你不要在我们的家接客便可以。”天宙拿她没办法。
“我是讲心的。”Sunny嘟嘟嘴。
“和嫖客讲什么心?”天宙觉得好笑。
“我喜欢他们每一个。”Sunny理直气壮。
“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了,我是充满爱心的人。”
天宙再次翻看她的电话簿,失笑,“Ton、阿忠、林先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