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错,愿意一人担之!”
圈套(2)
罗成摇摇头:“我昨夜已经将他们全部处斩!今日如果不是线娘出现,阁下早已经入我彀中。”
窦建德全身一震:“你意欲何为?”
罗成叹了口气:“我改主意了,决定放过你们。你答应我,从此不回幽燕九郡,我就放行!”
窦建德默默想了一会儿:“小王爷在幽燕一日,窦某决不踏入幽燕半步!”
罗成听他话中有话,笑笑:“即使我不在幽燕,有铁骑军在,进入幽燕也是死路一条。”他转身要走,窦建德叫住他:“你杀我这么多兄弟的仇怎么说?”
“你志在天下,这个仇是公仇。既是公仇,逐鹿中原之际,你我终要兵戎相见,还怕没有报仇机会吗?”
罗成带着队伍回北平,一路沉默不语。一个铁骑军忍不住道:“小王爷,一个女人而已,何必愁闷。喜欢那个小妞只管上就是了,不如末将给您抢回来。”另一个人说:“你怎么知道小王爷没上?小王爷金枪不倒,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群人哈哈笑起来,手舞足蹈,乐不可支。
罗心忍不住道:“小王爷就是让你们这种人带坏的。”
一个铁骑军不服气地道:“心,你装什么假正经。说不定你自己看上了那小妞,才撺掇着小王爷学假正经。”
“放屁,我可不像你们这种禽兽!”
“娘的,真以为在小王爷身边当差就了不起了!有本事大家来单挑!”
又是一阵哄笑声。笑声中,这些人早就忘记了刚刚经历的残酷杀戮。罗成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他的眼前只有线娘的眼睛:我恨你!你这个骗子!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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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1)
银安殿,北平王面如冷霜:“动用两百名铁骑军,居然没捉到窦建德,你还有什么话说?”
罗成跪倒在殿前,无语。
“拖下去,重责四十军棍!”
几名铁骑军将领一起跪下:“末将无能,愿和小王爷一起被责罚!”
“兵行不力,惟帅是问!尔等退下!”
过了一会儿,行刑兵士来报:“回王爷,打满三十棍,小王爷昏死过去了。”
“凉水浇醒他,补满四十!对了,行刑完毕把罗成抬回军营,不得回府。”
晚上,北平王来到儿子休息的地方,见他趴在床上,面无血色,正在烛光下看兵书,不禁心中一软:“你可明白我今日为何重责你?”
“儿无能,致使匪首脱逃。”
“胡说!”北平王生气道,“你还在撒谎!我责罚你,是要你记住,罗家的男人,想要什么就要出手,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为了一个女人放走反贼,这个女人却没得到,不是蠢人是什么?”
罗成咕哝着:“这种事也要两厢情愿。”
北平王唾了他一口:“没用的东西!想我罗艺,当年还不是一个穷小子,做到今天这个地位,哪一样不是靠抢?抢武艺、抢女人、抢土地、抢地位,都像你这样读几本破书,就被书呆子们骗得讲起仁义二字来,还不都喝西北风去!看来四十军棍还打得不够!”
罗成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又觉得被父亲看破心事,心中又羞又愧。北平王看见儿子的模样,反倒心生感触,儿子终于长大了。他想起自己少年时候的故事,感到今天把儿子责打过重,心生内疚,便摸摸儿子的脑袋:“书这种东西,可信但不能全信。你好好养伤,这段时间不用到军中点到。”
罗成这才抬头问:“孩儿没有抓到窦建德,爹爹不责怪孩儿了?”
“窦建德算什么?”北平王摇摇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