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换一命!”折扇顿住。“魏征”的后颈上一把弯刀。刀上杀气阵阵,“魏征”后背泛起一阵细微的痉挛。
“我如何信你?”
“翟让死了,瓦岗还有造反的主。你死了,无人替你性命!你别无选择!”
“好,一起放手!”
翟让跌出,罗成刀背一横,“魏征”刚要滑开,罗成刀柄下沉,“魏征”背上大穴被制住。“魏征”冷笑道:“你言而无信!”
“兵不厌诈!”罗成一撕“魏征”头发,连头发带面皮一起扯落,假面之下是一个傲慢英俊的青年。“水龙帮,徐竟!”瓦岗诸人惊叫,“你把魏大哥怎么样了?”
徐竟笑笑:“他在水龙帮,现在活得很好!”
罗成拍拍徐竟的肩膀:“想不想试一试罗家逼供俘虏的独门功夫?”徐竟全身阵痛,汗如雨下,他忍痛狂笑:“你如何待我,他们就如何待魏征。姓徐的生平从未屈服于任何人,希望姓魏的也如此!”
翟让喝道:“兄弟且慢,我有话说。”
罗成和翟让走进内堂。过了一会儿,徐竟只觉度时如年。两人走出,罗成点了徐竟一个穴位,巨痛立止。
罗成笑容满面:“徐兄,小弟刚才卤莽了,还请恕罪。”
“好说,好说。”
“我想和徐兄做一笔交易,望徐兄考虑。”
交易
罗成带着徐竟来到瓦岗水渠旁边。四下无人,只有水草中的青蛙在欢叫。罗成道:“听闻水龙帮做买卖,必到水中,今日也请徐兄将就了。小弟有一事不明,请教徐兄。水龙帮做水上生意,如何会帮朝廷刺杀瓦岗英雄?瓦岗虽小,却是天下绿林的龙头。莫非徐兄办完这件事后终身不准备上岸?”
徐竟不料对方问出这番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罗成又道:“梁二帮主英名远播,徐兄是他惟一的弟子,想必将来也是水龙帮的帮主。既为帮主,当目光远大,不拘于蝇头小利,无论宇文化及出多少银子,徐兄如为银子而做此勾当,实在有负水龙帮的威名。”
徐竟见对方言辞犀利,索性笑起来:“久闻燕山公罗成的名声,果然厉害。今日的事情,是水龙帮上了无机剑派的当。我们和无机剑比试武功,对方出的题目是谁最先刺杀到翟让。关乎帮中威名,不得不做。冒犯瓦岗,还请恕罪。这场比试就当水龙帮输了也罢。”
“梁帮主知道这个比试内容吧?”
“师傅不知道。他有事情去了南诏国,不在中原。”
罗成看着徐竟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误会?”
“正是。”
“我放幽州境内一条水线给你,你从此不得与瓦岗作对!”
徐竟一惊:“小王爷的意思,徐竟不明白。”
罗成嘴角是讥讽的笑容:“别装傻了。你想继承水龙帮帮主之位,已经花了不少功夫,但是功劳却未必有帮中其他人高。我知道你一定和宇文化及达成了协议,你帮他刺杀瓦岗头目,他把运河将来的生意交给你做。只是你当真如此,就自绝于天下绿林。我如今放现成的幽州水线给你,抵你未来的运河生意,有何不可?”
徐竟道:“如果做交易,幽州的水线,终究比不得运河。”
“你错了。运河之大,将来水路未必由你独霸。宇文家贪得无厌,从你生意中的抽头只怕超过你的成本。幽州在我的治下,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做生意,我绝对不来干预。你仔细想想看。”
徐竟沉吟半晌:“小王爷,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生意。我如果和您成交,瓦岗得了好处,可是您呢?您又有什么利益呢?如果您不说清楚,在下就很难决定。”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假由我自己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