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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石,保持火种的最佳工具,绳子,这里只有麻编的,而且没有那种攀岩用的长绳,祈祷不要用得着,多买上几段,可以接。刀具,可惜没有瑞士军刀这样锋利多用途的,我很怀念我那把带着指南针的折叠刀。唉,只好买一把看着锋利的小刀。
有提手的铁盒,蜡烛,棉纱线,针,能买到能装备的尽量带上,可惜没有手电,塑料薄膜,西药片,漂白粉,只能将就着了。希望只是我的未雨绸缪,一切都用不上。
等我抱着一包东西回驿站时,已经月上梢头,驿站也安静不少,远没有白天时的热闹,南来北往的人不是窝进房间了就是出去找乐子了,我径直来到殷楚雷的房间,推开门,进入。
三十一 托付
屋里很黑,殷楚雷还在睡么?
我想了想,收回迈进的脚,既然他还在睡,我先去弄点吃的,洗漱一下好了。
“去哪了?一晚上都没回来?”屋子里突然传出殷楚雷的声音来,带着有些莫名的怒火,还有冷厉。
咦?醒了啊,我又重新迈进屋里,“殿下醒了?可有饿了?烧退点了么?我给你打点水洗洗?”自顾自来到桌前,点亮了蜡烛。
烛火摇动,屋里亮堂起来,转身看向殷楚雷,他躺在暗处,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能感到屋子里压抑着的浓郁的气氛,如乌云压顶,让我想起秋猎那晚的气势,带着杀气,腾腾而来。
奇怪了,又咋了?
是不是因为我出去了?没看到我令他怀疑了?看来他还是没有消除对我的戒心,也是,凭什么要相信我这个汗爻的公主呢?
我走近他的床沿,淡淡道:“殿下,妾身是去为以后的日子准备了些东西,那桌上的就是。”我指指包裹,“里面妾身为您准备了几件换洗的衣物,这次出门匆忙,都没有任何准备,妾身觉得路上很多天总是要备些东西才好。
杀气有些减弱了,殷楚雷移动了下身子,将身影挪到光亮处,让我看到那双琥珀眼,带着凉意:“那还要多谢公主想得周到!”顿了顿,他的眼光在我身上溜了圈:“公主的衣服呢?怎么换了这身?身上的东西呢?”
这人的眼还真尖!“妾身觉得那些东西带着也不方便,便存在当铺里,换些个银两才是实际的,对了,妾还想和殿下商量件事,不知可不可以。”
殷楚雷琥珀眼里流光异彩,仿佛有什么东西聚集在那双猛兽的眼里,“什么事?”
我有些不适应那流彩的眼睛,只是看向别处:“妾身觉得殿下重伤在身,不如就在此先好好养几日,至少等伤口结了疤再走,如此,也不用担心伤势加重,妾身算了下,身上的银两够几日花消,但若是殿下伤再犯,可能就有些不够花的了,殿下您看如何?”
我想殷楚雷虽不见得会去算金钱,可是他该会盘算自身的利益,带伤走路肯定要比不带伤难,可能还会拖后腿,我看应该会答应。
殷楚雷没有即刻出声,屋里的烛火俯仰明灭,拉动着屋子里的阴影偃仰浮动,静极了的屋子里听到的是屋外偶尔飘过的驿丁招呼人的声音,深秋的夜,寒气开始袭人,令人觉得有丝冷意。
“公主大概还饿着吧,本殿也饿了,让人弄些东西来吧。”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某人却开口提了个无关的要求,我愣了愣,侧头看去,他又倚回了阴暗里去了。
我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想不出说什么好,他老大都发话了,似乎没有容许我反驳的余地,到底是同意不同意我弄不明白,可是肚子倒是真饿了,走出去,吩咐给弄来简单的菜肴,不过还是加了肉汤,荤素平均,谁让他是病号呢。
简单解决自己的,端着汤,捡着菜侍侯他老大解决他的,一边絮絮叨叨让他多吃点各色的菜色,也算是我的工作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