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已经上了楼层。沙乐儿身边的工友早避到一边去了。打工的最怕的就是公安,在外打工,大多数人或多或少有些问题,比如小偷小摸,比如暂住证,比如**。
“你就是沙乐儿?”
一个警察问沙乐儿。沙乐儿立即装出一副傻傻的样了,嘴巴张着,口水流着,傻里吧叽地望着警察,口吃着,带着浓重的乡下口音。
我是……沙乐儿,公安……你们……找我…高龙哥,你……怎么跟公安……在一……一起,是不是……你砍电线卖……的事…………了?”
警察的眼光刷地看向陶高龙,陶高龙的脸色蓦然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沙乐儿……你……怎么……怎么血口喷人?”
“高……高龙哥,你……你怎么……学我……结巴……我……我的嘴巴……没有血,怎么……怎么喷……喷人?”
沙乐儿的嘴巴边的口水流得长长的,用手一抹,嘴角全是灰,脏脏的,看起来与真傻子一模一样。
“小李,把他铐起来!”
警官们立即把陶高龙铐了起来。陶高龙大喊冤枉。警察们最恼火的就是盗贼了,打工的人多,盗贼也多,什么都偷,特别喜欢偷电线。为了抓偷电线的偷,他们跑断了腿。突然有了线索,哪不家放走的?
“公……公安……你们……怎么铐……铐高……高大哥?”
陶高龙为人差,一肚子坏水,以前也在强哥手下干过,没有人缘。这时候见他带着警察来,大家更是躲得远远的,只管低头干活,没有人听见沙乐儿在说啥。
“他在什么地方砍的电线?”
警察寒着脸,问沙乐儿。
“不……不知道……我才……才来……以前……前在家里……听……人胡……胡扯……的……”
“你来广州多久了?”
“十……十二天。”
警官们见沙乐儿傻里巴叽的,知道问不出头路来,又见陶高龙脸色变了,更加确定是真的,既然有了线索,他们自然有办法撬开陶高龙的嘴巴。看着陶高龙眼中绝望的神色,沙乐儿在心中偷乐着。
“陶高龙说你养了蛇,是吗?”
“没……没有…好怕……怕的……会咬……咬死人的。”
一边说,沙乐儿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
“带我们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是……”
警官们带着上了铐子的陶高龙,还有沙乐儿上了车,一会儿,就到了他的出租屋。警察们到处翻看,自然一无所获。
“不用找了,一个傻子,哪可能养蛇。”
“警官同志他不是……傻子……”陶高龙想立功。
“他不是傻子,你是傻子?”一警官生气地踢了陶高龙一脚,“妈的,再说话打死你!”
警车呜呜地走了。沙乐儿一**坐在床上,心在咚咚地跳着。该死的陶高龙,这回你自作自受吧。不过,尽管阴了陶高龙,他心中也没有多少欢喜的情绪,如果陶高龙的妹妹陶海英知道他阴了她哥哥,肯定会找他算账。
他以前对陶海英或多或少有些幻想,看来幻想注定要破灭了。
“要是别人知道我陷害了陶高龙,我还不被口水淹死?”心中想到这里,又是一阵烦恼,“他狗杂种如果真的偷了电线,那是要坐牢的……唉,这次真的有些过了。”
他摇着头,有些后悔。
“不能让别人知道我陷害了他,反正没有人听见我说的话,来个死不认账,他能怎么样?”他为自己开脱,“谁叫他三番五次地阴我呢?我是自找的……”
这时候,门口冷不丁进来几个人,吓得他一愣坐了起来。
“乐儿,刚才警察来找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