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克制自己不准用眼神游移过他说到的部位,深吸口气,再道:“男人想做的,比你想象中还要更多,不要给他们机会,除非你也想要。”
“我……”沈璎珞词穷,听不懂他是在教训她,抑或在教导她……“你的意思是……你刚刚做的那些……是坏事?”
超难回答的问题。是,当然是坏事。那么做了坏事的他,有哈资格啰哩啰唆,道貌岸然地发些厥词?不是,当然不是坏事。那不等于在告诉她,这种事,和谁都可以做?
“也不能这样说啦,我和那些坏男人不太一样,他们做的事,和我做的事,有那么一点点点点……不同。”尉迟义很心虚地挠挠脸,他绝对也是坏男人一只,但随即他又告诉自己,他对她可不是抱持着玩玩或贪新鲜的心态,他是……很喜欢她的。
到底是她激发起他的强烈保护欲?还是她缭绕在身边的宁静气息是他未曾遇过?
她总是带给他一种很难言喻的波澜,看见她时,目光久久无法挪开;不见她时,满脑子仍是她;夜深人静时,她幽幽的叹息,透过窗,随着夜风传入他耳里,他的心也会随之揪紧;途经厨房,听见她与李婆婆她们谈笑风生,她恬静的笑靥,足以教他一整日心情愉悦。
他的七情六欲全握在她的掌心,因她喜,因她燥热,因她情绪起伏,因她亢奋难眠……
“至少我可以很肯定,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尉迟义笃定自己与坏男人的区分。
“我知道。”沈璎珞想也不想便颔首。她的肯定,让尉迟义涨满得意,她的下一句话,却令天下所有男人气焰消散:“你是一个好人。”
比起“好人”,禽兽两个字对男人才是一种恭维,至少,尉迟义是这么认为的。
秦关够好了吧?一个道地道地的好人,而这两个字的代价,换来数年苦恋,如果秦关是禽兽,十几年的惺惺作态全可以省下来。
“如同我梦境中的你,莫名地,教人安心……”沈璎珞说道,才惊觉自己脱口将梦见他之事道出来,脸色微窘。
尉迟义双眸晶亮,欣喜形于色:“你梦见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思才有梦,在她的思绪里,也是有他的存在吧。
这让他好快乐。
“是怎样的梦?”他追问她。
“没有什么啦……”她粉颊火红,摇动蚝首。
“什么都可以,说来听听嘛,梦里的我在干什么?是好梦还是恶梦?我……不会在里头是个辣手摧花的畜生吧?”在他自己的梦里,他是。
“你和小当家尚未进到沈府时,我便作过一个极短的梦,梦境里没有任何情节,只是梦到模模糊糊的身影,还有咧开白牙在笑的嘴,我本来以为那不过是个无意义的梦,后来发现,那是你。”兴许是梦境中的茫然无助,轻易被那抹笑靥安抚下来,梦告诉她,梦里的男人是值得全盘信赖,所以,现实中,她对尉迟义才会如此无条件的信任吗?
第一个梦,预知了她会遇见他。
第二个梦,是她在高烧生病醒来时所作的,她梦见尉迟义坐在床畔,替她擦拭额际沁出的冷汗,更换着盖在她额心的湿巾。
她有预感,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以上的梦……
因为尉迟义已经逐渐渗入她的生活,成为她目光不自主追逐的灿烂光点。
“听起来像是预知的梦。”还没见过他时就先梦到他?这就叫……缘分吗?
“只是梦而已,不是预知!”她有些急着否认,猛摇头,察觉自己反应激烈了点,又反省地垂下颈,含糊道:“我才没有什么预知的能力……”
“我倒希望我有作预知梦的能力。”如果他梦境中的那些都能成真……那就真的快乐似神仙。
“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