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尾音,泛着那个惯常的冰冷。
我感觉我的牙齿在打抖,我不断地告诉自己镇定啊镇定,等等骗过巴图大娘我就去把那该死的牛鞭羊鞭任何鞭倒掉!
“念儿?”
“啊?”
“好好吃饭。”
“哦。”
。
事情并没有想象地那么顺利。
吃完午饭,我留下来帮忙巴图大娘,而这个时候,那该死的药好死不死就炖好了。
在巴图大娘殷切的鼓励的眼神下,我哭丧着脸端着一碗咳那啥出了帐子,耳边还回荡着巴图大娘那句,“放心放心,这东西顶有用,大娘不骗你。”
黄药师站在我五百步之外,我准备偷偷把药倒掉,要不然喂给大黑吃也是可以的。
但是,我只要一回头,就瞅见巴图大娘那个殷切又鼓励的眼神。她就站在帐子前一动不动地鼓励着我,示意我赶快赶快。
呜呜,怎么办,还有一百步了。
。
“那个……”忐忑不安开口,我还是觉得我的牙齿在发抖。
他瞥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声音比平常更凉了一点,“怎么了?”
“我……”我张了张嘴,又回头看了看五百米开外的殷切眼神,“我……”手里捧着药碗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现在唯一的预感就是他会把我打死。
当然,这是开玩笑。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昨天晚上才发现脉象诡异,所以他应该不会对我们儿子出手的。
。
“手上东西拿来我看看。”
老老实实地递给他,然后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妇联告他虐待妻儿,呜呜,为什么寒风越来越盛气凌人了!
“怎么回事?”忍着怒气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瞅见他半青的脸色之后,自暴自弃地干脆又闭上了眼。
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
“今今天早晨的时候,巴图大娘问我你家男人一夜几回。”完了完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青,“然后她就和我炫耀他男人以前一夜四回不成问题,现在老了不行了,就只能一夜一两回。”脸色继续发青,“我和大娘说我们那天晚上只做了一次,结果大娘就说给我宝贝,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现在好了,他的脸完全青了。
我手里还端着药,背后还感受着巴图大娘殷切的眼光,我觉得我全身都在抖了。
。
一阵寒风吹过。
突然,他抿着唇,拉我走回我们那个帐子。
我抖啊抖,进了帐子还是抖啊抖。
他接过我手上那被我快洒掉一半的咳那啥汤,闻了闻。
他叫黄药师嘛。
药师嘛。
闻一下就知道里头放了什么鬼东西。
我觉得我要去和阎王爷报道了。
呜呜。
他会打死我的。
。
“呵,牛鞭。”冷笑的声音。
我退后一步,“不…不关我的事。”
“呵,鹿茸。”继续冷笑。
我继续往后边退,“真…真的不不关我的事。”
“念儿嫌我不行?”他挑着声音,寒潮要来了。
我痛不欲生地抱住他的胳膊,“没没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要相信我,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他铁青的脸色摆明了不相信我。
“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家丑不可外扬,我再也不和别人说三道四了。”
“家丑不可外扬?!”气得不轻,声音比刚才冷笑拔高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