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得先寻个地方,救高大哥的性命要紧。”两人转入一个小胡同,刚走了几步呆住了,前面是个死胡同!后有追兵,前无去路,两人各挽在高天云的腋下,纵身上房,越过了几重房屋,待到听不见追兵的声音,才停下脚步。又是一个死胡同,尽头有两扇紧闭的大门。陈梦瑜无暇思索,推门而进,待唐明睿背着高天云进来后,返身闩紧了大门。里面是一个废院子,一溜五间房子门窗紧闭,看来无人居住。院子里果树枝枯叶残,野草疯长。唐明睿将高天云放在地上,只见高天云面如金纸,已昏死了过去。一探鼻息,已气若游丝……
也便在这时,已赶到东门的殷玉羽、王嘉胤、柳凤起、朱一夫、渔鼓道人,冒着如雨的飞矢,抢先跃上了城头,一阵砍杀,清兵溃退了下去。诸葛长虹吩咐虎儿守在城边,对付冠兄弟道:“你两人护着王爷先走,可送他到大盘山顶峰的腾云宫中,那里人迹罕至,周围有义军驻扎,旁人不易进入。”付景点头应允。见付冠兄弟和朱以海走远,他才牵着朱小鹏的手,大袖向下一挥,身子已腾空升起,在空中横跨了几步,才落在了城头。他所露的凌空步虚的功夫确令众人一时惊绝。
城内不少义军已躺在血泊之中,清兵正在追杀义军和不知所措的百姓,惨不忍睹。殷玉羽的心又一次发抖,满清鞑子对汉人太过残忍,与豺狼无异。
他不能就此返回峨眉,而应先完成司徒函辉的遗愿,与众人一起荡尽妖氛。他纵跃如飞,一根玉尺左掠右扫,拥上前来的清兵望风披靡。王嘉胤不见高天云、唐明睿、陈梦瑜三人,脸色微变,对诸葛长虹道:“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请前辈守住城门,可使活着的义军兄弟们逃出。在下和众兄弟分头去寻找高天云和唐陈二人的下落,”城下的清兵不敢往上冲,正仰头鼓噪。诸葛长虹和朱小鹏飘身而下,人刚落地,已伸手抓翻了几人,远远地摔了出去。清兵犹如见了魔鬼一般,向四下退缩。
殷玉羽和王嘉胤越房跃脊,往西门寻找,见清兵正砸门捣户,吆喝搜查。殷玉羽忽有所悟,道:“王大哥,他们像是在找人,或许高寨主可能就在这一带!”突然,殷玉羽发现瓦片上有一滩鲜血,一摸尚未凝固。王嘉胤道:“能在屋顶来去的定不是清兵,很可能高大哥三人中有人负伤了。”正待沿血迹寻找,忽听背后金刀破空之声,王嘉胤随声拍出一掌,金刀偷袭落空。他转身一看,六个清将已悄然上房,从六个方位围住了他们。他对殷玉羽道:“这六人武功不弱,都带有一眼花翎,官职定然不低,咱们先料理了再说!”左掌轻飘飘的拍出,右掌一绕,拨开了右面刺来的一枪,寻隙抵暇,一掌印在另一清将的腹部,那清将大刀脱手,身子飞了出去,在瓦面上翻滚了几下,跌落地面,浑身冷得缩成一团。适才所使的是“阴阳无色无相功”中的阴掌,中者如坠冰窟,他抢步直进,右掌向外一拨,左掌拍在另一清将的枪杆上,变掌为拿,一下子握住了对方的枪杆。一股灼热之气从枪杆传了过去。那清将如握着一块烙铁,“嗷”的一声大叫,撒手后退。另四人面露惧意,先求自保,一齐退了下去。
两人如轻烟般溜过瓦面,转眼已越过了数重房屋,前后已无清兵。眼前的房舍鳞次栉比,只不知高天云三人躲在何处?两人又不敢高声呼叫,恐引来清兵。殷玉羽凝神分辩谛听,亦无异样动静。他远见左旁废园的荒草有几处偃伏之状,似是有人经过,他跳入一看,有几处草叶上沾着血渍,树荫下躺着一头毛驴。王嘉胤一阵狂喜,循着血迹到了旧屋前,轻呼了几声,里面无人答应。他刚伸手推门,里面一股大力推来,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被抛到了半空,跌落在几丈外的草丛之中。殷玉羽大惊,屋中已有清军的高手潜伏,连王嘉胤如此的身手都不堪一击。这人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高寨主三人定已被擒,对方专等同伙上钩!他玉尺在手,一运丹田之气,左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