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不出在下了么?”
柳若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山寨人都说,朱一夫在明军偷袭时负伤跳崖身亡,可眼下好端端的就在眼前,不由得惊喜交集,指着陶思诗对朱一夫道:“朱先生,都是她造的孽!没有她的毒药,这三人怎么会遭人毒手?”
陶思诗哭道:“柳姐姐,你怎么总冤枉好人,我也是受了谷姑姑的欺骗……”
“哼,你是好人,天底下就没有坏人了。”柳若烟先放下诸葛长虹,再将三人身上的绳索一一解掉。他细心地将 诸葛长虹和无持大师的伤口包扎好,这才走到殷玉羽的身旁,一探鼻息,呼吸均匀,就是任人摇晃也清醒不过来。
陶思诗好生气闷,独坐一旁,再也不理睬柳若烟。心想难道谷姑姑已死了?她若想问,必然挨柳若烟的一顿讥讽挖苦。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该轻信谷姑姑的话。在来尖山的途中被她骗走了*。在梨树四周,谷姑姑布下迷魂阵时,她躲在上面的岩石后面,谷姑姑掏出啥宝贝她也不知道。直到殷玉羽三人来到山上倒地后,她要出手相救已迟了。虽然不是她亲手下毒,也已经百口难辩了……
想到谷幽兰的狠毒,陶思诗的心一阵阵地收缩。她怎么也想不到谷幽兰因恨极诸葛长虹而殃及无持大师和殷玉羽。谁阻止她就要杀谁,已几近疯狂!可谷幽兰到底是柳若烟父亲的红颜知已,更准确地说已代替了她已死母亲的位置,纵有千般不是,她柳若烟怎么下得了手?听山下已无谷幽兰的声音,陶思诗想,数日前三人为共同对付诸葛长虹,谷幽兰对她体贴入微,她和柳若烟还亲如姐妹,今日却反目相对,斗得你死我活……这人的心怎么比天气的阴晴变化还快?
看到殷玉羽横躺在地,陶思诗的心中一阵隐痛,这是她无意中铸成的大错。她走到殷玉羽的身旁,眼泪扑籁籁地滴在他的脸上……
“不准你碰他,离他远些,别猫哭老鼠假慈悲了。”柳若烟白了陶思诗一眼。
陶思诗心中的哀伤顿时化为满腔怒火,拣起地上的短剑骂道:“柳若烟,你别欺人太甚,我就算是假慈悲又碍你甚么事了?他是我终身相托的人,我怜他爱他,你管得着吗?你再挖苦诬陷休怪我不客气!”
柳若烟用脚尖一勾,地上的宝剑已在手中,道:“你无耻!就是你把他们害成这样!”她把事端全部推到了陶思诗的身上,陶思诗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陶思诗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柳若烟的每一句话都刺心剜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她手中的短剑嗤地刺向了柳若烟。“啊呀,”朱一夫的巨笔把她的短剑挡开,道:“陶姑娘,你俩本情同姐妹也不值为一小事而生仇隙,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者非君子也。君子坦荡荡,安能计一言两语乎?待诸位转醒再分辩不迟也。”他又劝又推地劝陶思诗坐回原处。
“朱先生,你看到了吧,她连我都要杀。”柳若烟白了一眼道:”不过我不会还手,也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陶思诗已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如殷玉羽不在,她早就下山去了。
朱一夫见两人不再斗嘴,才仔细地探问三人的姓名。柳若烟的心情似乎刚才没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一样。她微笑着先介绍诸葛长虹。朱一夫一听到“诸葛长虹”四字,吓得倒退了几步,指着地上道:“我的亲娘喂,他就是那个……那个我十多岁时听到的杀人魔君乎?世人说早已不知其的生死下落,怎到了乱世他又钻出来了害人哉……”当看到殷玉羽,道:“咦,此人怎么和吾刚才交手之人相仿?其自报家门时说甚么来着……噢,他说他是肖玉安是也。”
陶思诗的心又是一沉,再也熬不住悲痛,禁不住泪流满面。刚才她高声呼救,肖玉安理都不理,把她当成了冤敌。自有了李淑书之后,他已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连畜牲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