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勋贵们都安排来守阜城门,这里风险又小,也能捞些边边角角的军功,两全其美。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考校肯定是少不了的。朱祁钰笑着向范广问道:“范将军,你说说,这仗该怎么打?”
范广闻言,反问道:“敢问陛下,希望达成什么样的战果?是仅仅想打退也先,还是想重创也先?”
朱祁钰很直白地回道:“我想重创瓦剌,弄死也先,换伯颜帖木儿上位。”
昨天范广被新君吓到之后,回去一夜没睡,翻来覆去地苦苦思索,今天再听到这个问题时,便从容了很多,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回道:
“启禀陛下,也先若想自山西攻入直隶,有三条路线:居庸关、紫荆关、倒马关,这三大关隘,也先至少要攻破其中之一。
居庸关有宣府总兵杨洪与其子杨俊的宣府精兵防守,很难攻破。倒马关太远,需要绕路,瓦剌的粮草辎重恐怕供应不上。
所以不出意外,也先应该是从紫荆关攻入,直抵京师。一旦瓦剌在京师的攻势受阻,便会再次从紫荆关退出。”
朱祁钰点点头,示意范广继续说下去。
范广继续说道:“我们若想重创也先,就需要在瓦剌退兵时,衔尾追杀。事情的难点就在这里,臣以为至少需要三到五万精兵才行。”
朱祁钰笑道:“这不又回来了嘛,现在的问题就是,附近就只有杨洪的三万宣府兵堪称精锐,但是人家不听我调遣啊。”
范广闻言,只得回道:“即使是没有精兵,臣也会带着大军奋勇冲杀,一死以报皇恩。”
“爱卿忠勇,朕心甚慰,不过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军千万要顾惜身家性命,就算这次不能重创也先,我们还可以慢慢打回来。”
朱祁钰说完,又向何宜问道:“行义,你说呢?”
何宜笑道:“其实陛下心中早已有了定计,又何必在这里难为臣等。”
“我确实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只是这里面还要个难点,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决。”
范广闻言问道:“敢问陛下,有何难点?”
朱祁钰笑道:“行义,你说说,有何难点?”
何宜不假思索地回道:“陛下在发愁,如何能让阿剌知院的三万精锐,恰到好处地退回草原,将也先的本部兵马扔在紫荆关下,让也先的大军成为一支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