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辛劳。
讲到辛酸处,声泪俱下。
一大批官员也跟着哭了起来。
最后,朱祁镇对三杨进行了严厉的批判,算作是自己对这场事件的表态了。
但对于涉及孙太后的种种控诉,朱祁镇选择了暂时略过。
朝会最终以恭让皇帝哭到不能自已、拂袖而去结束。
百官懵懵懂懂地各自散去,如此重大的朝会,除了公布了一堆证言、供词,也就没有什么实质决策了。
到底如何处置相关人等,也没个说法。
当然了,实质性的决策是有的,只是暂时没有公布。
内廷之中,阮昔带着净军,早将英华殿围的水泄不通,这次孙太后是彻底失去自由,被监禁了起来。
直到百官散朝之后,阮昔方才进入英华殿,向孙太后禀明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孙太后听完,惊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孙家如此秘密之事,竟然被逮了个正着,还人赃并获?
是凑巧?还是自己的庶出侄子、侄女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自己宫中出了内奸?
阮昔继续禀报:“太后娘娘,奉圣上旨意,奴婢已将您宫中的太监侍女全部更换。从现在起,所有宫人不得踏出大门半步,否则格杀勿论。”
“你们这是要软禁本宫?”
“这是圣上的旨意,奴婢只是奉旨行事,请太后娘娘见谅。”
“那你可否告知,到底是谁出卖了本宫?”
阮昔摇摇头:“没人出卖,是娘娘的侄媳过于心慌,以至被您的侄女察觉到了异常。如果非要说出卖,奴婢斗胆,说是会昌侯出卖了娘娘更为合适。”
孙太后闻言,气得将茶杯狠狠摔向阮昔:“滚,给本宫滚出去,都滚……”
阮昔二话不说,行过礼便退了出去。
然后一众太监侍女进入殿中,随时听候太后的吩咐。
这一天,十分漫长难熬。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一早,百官上朝时发现,整个皇城依旧在戒严。
连续两天戒严,在景泰朝是十分罕见的。
然而到了第三天,戒严还在继续。
不过这三天的戒严,只限于皇城。京城中的其他的地方,是可以随意走动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传了出去,在整个京师都造成了轰动。
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议论。
到了中午,朱祁镇刚刚吃过午饭,正欲听陈祥禀报这两日的朝局动向,兴安却急忙忙地冲进来,跪在地上哭道:
“皇爷,不好了,二皇子他,二皇子他……”
朱祁镇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连忙带着兴安、陈祥朝万宸妃寝殿赶去。
一进寝殿,就听到了万宸妃撕心裂肺的哭喊。
钱皇后、周皇后、其他嫔妃都跪在地上,迎接朱祁镇的到来。
钱皇后一边小声哭泣,一边回道:“陛下节哀,二皇子他,薨了。”
朱祁镇闻言,只觉一顿眩晕,三皇子没了,如今二皇子也没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就这样被金英毒死了?
太后指使,她也真下得去手。
对于太后阴取宫人子以为己子,朱祁镇已经信了八九分。也只有这样,才能合理地解释太后为何将孙子的性命,置于她个人的荣辱之上,不是亲生的,那就都说的通了。
“去,去刑部传旨,命将金英五马分尸,将参与毒害皇子的所有宫人全都五马分尸。”
兴安、陈祥两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伱,谁都不想接这个差事。
朱祁镇怒斥道:“兴安,你想抗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