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朱文芳笑道:“爹爹确实厉害,母妃越活越年轻,都要当我姐姐了。”
“你师父没教你吗,北宋的时候,皇子平日里不都是称呼自己生母为姐姐嘛。咱也跟着他们学吧。
反正不能叫娘,必须把我往年轻里叫。谁把我往老里叫,我就打谁的板子。”
朱文芳在心中暗暗感叹: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成小孩,果不余欺。
心里敢这么想,嘴上不敢这么说,朱文芳问道:“姐姐今天怎么不粘着爹爹了,竟有空到我这里坐坐?”
“我来给你送东西,你爹说你执掌东宫,又全权治理山东,也该有个自己的印玺了。
正好前一阵子得了块独山玉,你拿去刻个印玺吧。”
朱文芳又问道:“爹爹的意思是怎么刻?”
“你爹想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你也知道,大元的传国玉玺,你爹爹又还给蒙古大汗满都鲁了。
咱们大明那些地方官绅,又时不时一惊一乍地献个玉玺,硬说是从哪里钻山打洞发现了那枚正统的传国玉玺。
你爹爹已经被折腾烦了,索性咱们就再刻一个得了。”
朱文芳又问道:“我们做的,也要砸一角去,做成金镶玉吗?”
林香玉笑道:“何必刻舟求剑呢,大大方方,咱们做个又新又漂亮的。一千年后,咱这也就是真正的传国玉玺了。
大明立国之后,太祖扩充了宝玺的数量,现在共有十七枚宝玺。分别是‘皇帝奉天之宝’、‘天子之宝’、‘制诰之宝’、‘敕命之宝’、‘皇帝亲亲之宝’等等。
咱增加一枚,你拿着用吧。再过个两三年,就正式让你监国。”
朱文芳笑道:“皇帝亲亲之宝?皇帝要亲谁啊?”
“好了,别没正形了。我亲自跑来,主要是为了跟你讲讲如何治理山东。军政我不懂,但是咱们山东齐王府涉及的东西也非常复杂,不给你从头讲一遍,你很难理清其中的门道。”
北方的大战,并不耽误改革的进行。从此,山东正式交给朱文芳带着东宫属官练手。
南京则除了军事,剩下的都交给了周忱掌管。
南直隶,盐业和田税改革,是整个景泰改革中最难的部分。
朱祁钰回到家,往榻上一歪,瞪着窗外的玉泉湖发呆。
浅雪笑道:“夫君且莫发呆,得打断您一下。陈荆来报,咱们魏王殿下今天当堂发表了一堆异论,将教四书的师傅怼了一顿,然后逃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