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入京勤王的事情,他们就不必参与了。”
大臣们闻言,都觉得有点累心,朱祁钰的思路怎么一下子就从王位,蹦到脱脱不花身上去了呢。
于谦忙劝道:“殿下,稳妥起见,还是召辽东军勤王吧。”
朱祁钰摆摆手:“大家一定要使劲向前看,不能光想着保卫京城,还要想着怎么灭掉瓦剌,怎么平定辽东。
至于保卫京城,你们得多想想张巡张中丞。人家只带一万人,兵微将寡,粮草匮乏,却能守睢阳十月,杀安史叛军十万。
我要求你们拥有张巡一样的能力,那是我刻薄。咱们这样,你们只要拥有张巡战绩的十分之一就行。
我们现在有二十万大军,又有坚城,又有利炮,还有充足的粮草。我就要求你们守三个月,杀敌三万。这个要求,连张巡守城难度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不过分吧?”
于谦闻言,只得点点头,不再坚持征调辽东明军。毕竟手里已经有了二十万大军,朱祁钰给定的目标又只是达到张巡的十分之一就行,若是再哭穷就该被这位监国亲王看不起了。
又或者说,大家已经在被这位监国亲王看不起了:朱祁钰对满朝文武的全部期望,就是十分之一个张巡,多的也不奢求了。
朱祁钰又对陈循吩咐道:“请阁老发文知会北元大汗脱脱不花,命他明年开春,亲自来京城朝贡。”
陈循闻言一愣,惊诧地问道:“脱脱不花疯了吗,他怎么可能亲自来进贡?”
朱祁钰笑道:“他会的,你告诉他,我要亲自和他谈。事关他能不能好好活下去的问题,让他务必亲身前来。”
陈循只得无奈地回道:“我替您下发文书,他不来您可别怪我。”
“好,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的事情说完了,你们说你们的事情吧。”
于是一众大臣又围着朱祁钰念叨了两个时辰,直到朱祁钰实在坐不住,眼看又要开始哭了,大臣们才放朱祁钰离开。
朱祁钰一溜烟跑回去,进了府里便吩咐赶紧关门落锁。
天快黑了,就应该赶紧睡觉。千万别再被逮回去了,自己这位皇兄真是太不给人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