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江西的官吏士绅圈子里混了。
所以陈循明知会触到皇帝霉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挨点罚就挨点罚吧,总比被江西老乡来个人人喊打强。
明白了这期中关节,朱祁钰佯装愤怒,朝陈循回道:“汉弃珠崖,是哪个皇帝干的?”
陈循回道:“汉元帝。”
朱祁钰闻言揶揄道:“原来是汉元帝啊。杨士奇的脸皮之厚,真是令寡人叹为观止。他也真好意思提汉元帝。
庭坚,孝宣皇帝都和元帝说什么来着?“
今天在朱祁钰的特意提携下,高瑶获得了不少背书的机会:“启禀陛下,元帝为太子时,向孝宣皇帝劝道:‘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
孝宣皇帝闻言,脸色大变,肃然而对曰:‘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且俗儒不达明宜,好是古非今……’
太子离开之后,孝宣皇帝长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
朱祁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陈循笑道:“陈阁老可是连中三元的大才子,刚刚高瑶背的够清楚了吧,还需要我班门弄斧,给您解释解释吗?”
陈循已经为江西官场尽了应尽的义务,也不再坚持,只是躬身答道:“是老臣昏聩,请圣上降罪。”
朱祁钰点点头:“既已知罪,即不加罪。陈阁老你也知道当年太宗皇帝对宣庙是怀着何等殷切的期望吧。
结果呢,三杨受太宗皇帝、仁宗皇帝知遇之恩,他们是怎么回报太宗和仁宗的?
他们一心要把宣庙辅佐成汉元帝,你说这是人臣该干的事情吗?我骂他们是畜生有问题吗?”
陈循只鞠躬不说话了。
朱祁钰也不苛责陈循,只是向于谦问道:“于爱卿,我记得土木堡之变发生后,你是主张烧掉通州的粮草来着吧。
当时你指派去负责烧掉粮草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