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大娘娘先是做了齐王妃,又认给武定侯为女,得到了景泰系勋贵的鼎力支持,再之后生下太子。
这位置稳固得不能再稳固了,换成绝大部分女人,就该作威作福了。
但你看大娘娘,既不争皇后,也不弄权柄,反而跟隐居了一样,连面都极少露,管家的权力也统统分给了其他姐妹。
这是何等心性,大娘娘是这世上我最佩服的女人。”
乔凤点头附和道:“父亲这话极是,跟大娘娘、十娘娘相处,都是如沐春风的感觉,两位娘娘是半点不拿架子。”
乔毅叹口气:“你明白就好,你去定国公府接媳妇吧,我睡一会,下午还要带着衙役,挨家挨户搜间谍去。”
乔凤点点头,出了自己家门,去定国府蹭饭去了。
……
却说朱祁钰搂着小娘子睡完午觉,磨磨蹭蹭起来,穿戴整齐来到青云阁,与太子一起接见安国公。
时隔两年,君臣再相见,也是感慨万千。双方寒暄半晌,都感慨于世道艰难。
寒暄过后,说到正事。
朱祁钰笑道:“也是我经验不足,局面被我搞成这样了。蒙古诸部有感于大明国力蒸蒸日上,极有可能中兴盛世,成为一个比前朝更强大的帝国。
所以他们变得空前团结,真是有人的出人,有马的出马,几乎动员了蒙元诸部的所有壮丁骏马,要跟我们决一死战了。
这是说什么也要打断帝国的崛起。
还有成吉思汗子孙们建立的几大汗国,也全都鼎力相助。
尤其是帖木儿帝国,真是要出死力了。
因为凡是杀过明使的国家,我都要尽诛其皇室。有了日本这个前车之鉴,帖木儿帝国自然再无心存侥幸,只能与我们不死不休了。
阿噶巴尔济已经率主力渡过黄河,冲进内河套了。其他几个汗国的联军,很快也会到来。
敌人这么多骑兵,我也不知道怎么打了。”
徐亨笑道:“圣上勿忧,敌人虽强,但也并非不可战胜。我们可以先扫荡东线的蒙军,然后直扑蒙元的老巢,先让他们没有侧翼、没有退路再说。
臣自作主张,将驻日本的五千骁骑营,及大批军械粮草调去了盖州。
兵贵神速,来不及奏报,还请圣上降罪。”
朱祁钰摆摆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自己随机应变,何罪之有。只是调走了精兵,日本会不会叛乱?”
说到这个,徐亨笑意更浓:“圣上没亲身去过日本,您是不知道。稳妥起见,臣只调走了一万精兵,其实再多调走两万精兵,日本也不会乱。”
“这是为何?”
“日本人的性格,怎么说呢。”
朱祁钰笑道:“安国公是想说他们都非常‘慕强’吧?就是仰慕尊敬强者的意思。”
徐亨连连点头:“对对对,圣上描述得为何如此精妙,就是‘慕强’。不论是日本,还是朝鲜,其上至权贵,下至庶民,都非常慕强。
别说造反了,他们甚至争着抢着为我军奉献了大批的营妓。甚至还有良善之家也主动奉献的,说是什么借种之类的,臣也不懂,总之怪怪的。”
朱祁钰也被逗乐了:“这个慕强啊,咱们北边这几国都比较明显,南边那些安南、缅甸之类的,反而没大有这种毛病。
至于借种,听说唐朝的时候,日本就已经在做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种事,你情我愿,也不好阻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