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这些人可真够恨我的,复辟就复辟吧,还非要将我废为郕王,将你们全部送去浣衣局做粗使贱婢。
幸亏是咱们赢了,不然你们现在已经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了。
你看我就没大兄这么狠,作为胜利者,我会对大兄一家表现的温情脉脉、感人至深。
话说大兄现在在哪里猫着呢?”
浅雪回道:“恭让皇帝在英华殿呢,天策卫将英华殿围得水泄不通。孙氏和恭让皇帝,还有兴安、陈祥、哈铭带着数十名锦衣卫守在里面。”
“什么?郝义和阮昔怎么搞的,哈铭和那些锦衣卫还活着呢?”
“夫君莫生气,奴家懂了,明天一早便让郝义和阮昔处理明白。”
“还有兴安,送去锦衣卫诏狱,严刑审讯,但不能让他死了。告诉锦衣卫,若是兴安死了,让刘敬和逯杲抵命。
让陈祥保护着大兄,明天一早回南宫去。
还有,将参与叛乱的藩王全部关押在诸王馆,将未参与叛乱的藩王安置在十王府。他们来了,轻易就别想再回去了,这一次,我要趁机搞定宗藩改革。”
浅雪闻言叹道:“参与叛乱的有数万人之多,最后竟然就只剩下了百十号人。”
朱祁钰摇摇头:“你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在京城之中叛乱,是一定要死的。若是心慈手软,此例一开,祸患无穷。
到时候人人都要在京城里舞刀弄枪,耍上一耍。反正失败了又不会死,不耍白不耍。咱的日子也就不用再安生过下去了。
而且这种局,我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布一回。
没完没了地搞钓鱼手段,太损伤自己威望了。一次还能遮掩住,次数多了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那就成笑话了。
好了,京师戒严三天,明天开始抄家,勋贵、武将、文臣的家产归朝廷;太监、锦衣卫、僧人的家产归咱们。
三天后命重臣来参加小朝会,商量废太后、废皇后、废恭让皇帝、废太子之事。”
“恭让皇帝和太子也要一起废掉?”
朱祁钰摇摇头:“这次不废,都集中在一起废,意图太明显了。
还是那个道理,我们要先提出将屋顶掀掉,最后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再同意只开一扇天窗。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不说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了。雪儿、汐儿、颦儿你们三个并排趴在床上,我们开始做正经事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郝义和阮昔带着亲卫,将守在英华殿外的哈铭等锦衣卫全部拿下。
阮昔还想让亲卫将其押下去,郝义却轻描淡写地向手下命令道:“就地处决吧。”
天策卫将士二话不说,直接手起刀落。
阮昔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哎呀,大清早的您老人家这是何苦呢。”
郝义摊摊手:“我就是这样办事的,如果差事办砸了,你负责去小爷那里挨骂,那大家都听你的也行啊。”
阮昔闻言,赶紧摆摆手:“那算了,还是听二哥您老人家的吧。如今小爷那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更换了当家王妃。
新上来的两位小娘娘白的像雪,冷得像冰,活脱脱两尊冰山美人。
我可不想去挨两位小娘娘的训斥。”
两人说笑一阵,这才进入英华殿中,见了朱祁镇,恭敬行礼。
朱祁镇率先问道:“外面刚才为何有呼喊哀嚎之声?”
郝义回道:“启禀陛下,哈铭等锦衣卫谋反,已经被就地处决了。”
朱祁镇闻言,重重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当年自己亲爹处决汉王一家时,连王妃侍妾都没留,比这狠多了。弟弟虽然也狠,但起码没有对女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