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玉闻言笑道:“不是要赏人,是有人得罪我们了,所以奴家要去教育教育他们。”
“教育教育他们?拿一箱一箱的金子和银子去教育人?世上还有这种好事,那我也想被王妃教育教育。”
林香玉拍拍身边的箱子:“夫君看真了,白银三十万两,黄金五万两,要是拿来教育夫君,足够把您埋起来了。”
朱祁钰闻言,连连咋舌:“咱们家一共也没多少银子了吧,三十万两,你是不是搬出去了一半的存银?”
“差不多,算是一小半的存银吧。不过三十万两搬出去,很快就会有一百五十万两搬回来的。”
朱祁钰彻底被勾起了好奇心,连忙追问缘由。
林香玉解释道:“还不都是因为夫君,这几日您一直宣扬太上皇的不是,现在孙太后娘家开始还击了:他们暗中派人到处说奴家是夫君从野地里拣回来的,出身低贱,德不配位,应该自请放弃妃位,滚回江南老家去。
然后再让郕王妃汪氏正位中宫,成为新君的皇后,母仪天下,同您一起进紫禁城,去住乾清宫和坤宁宫。”
朱祁钰闻言赞道:“可以呀,这些人是真够勇敢的。只是为什么孙家会一上来就亲自出头呢?”
“不然怎么办,武将现在至少明面上都控制在夫君手上,文臣们除了明确忠于夫君的,剩下的全是骑墙派。
在北京的勋贵里,除了夫君的亲信,剩下有能力对抗一下夫君的,也就是英国公和成国公了。但这只是从能力上说,实际上英国公和成国公又没发疯,他们不会傻到光明正大给夫君不痛快的。
所以孙家能怎么办,只能亲自上了。”
“那事情和这些金子、银子有什么关系呢?”
林香玉促狭一笑:“京城现在最流行的赌局,就是赌夫君能不能砍四万鞑子人头,筑成京观呢。
京城百姓对夫君那是相当的不看好,赌夫君能成功做到的,押一赔二十。
孙太后娘家乃是京城巨富,在京城开了好几个大赌场。奴家已经通知了这几家赌场,要拿三十万两白银、五万两黄金押上去,赌夫君赢。
他们被这巨额的金银吓住了,不敢接押一赔二十的赌注,只敢接押一赔五。
夫君不会怪奴家擅作主张吧?”
朱祁钰摆摆手:“怎么会呢,这点眼力劲寡人还是有的。你这可不是单纯和孙家置气,而是为了给我造势呢。
搞这么一出,我就会成为京城全部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其中多数人都会笑话我的。
不过他们笑得越大声,将来打脸的声音就越清脆。这抑扬顿挫之间,我的声势威望涨得就更快了,我的形象也会更加生动立体,深入人心。
而且三十万白银出去,回来时就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五万两黄金出去,回来时就是二十五万两黄金。
这些钱正好够给将士们发赏钱了,那就等于赏钱是孙家给我们出的,好人却是由我们来做。妙妙妙,王妃当真是生财有道。
不过咱们家的产业里有赌场吗?你可注意些,别让孙家跑来咱家赌场搞风险对冲。”
“风险对冲?这话夫君从哪里学来的,奴家怎么从来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