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朱祁钰坐在榻上,咒骂着帝国各个方向上的乱臣贼子。
帝国大了,就显得到处都是敌人,还是把边疆全部放弃掉省心。
骂累之后,朱祁钰发下了豪言壮志:“我要派出十万大军进入云南、贵州,把两省的土官彻底诛灭。
一劳永逸地完成改土归流,并且震慑住缅甸、暹罗等地的土官。
同时,再派二十万大军直捣蒙古汗廷,毁其巢穴,把成吉思汗的子孙全部发配伊犁,让他们去做苦力。
陕西、甘肃的边军精锐出伊犁向西,趁帖木儿帝国内乱,一举灭之。然后继续蒙古人未完成的西征,打到埃及,打到君士坦丁堡。
把大明从东西一万里的帝国,变成东西两万里的帝国。
也别继承这个继承那个的了,我自己就是法统。”
旁边几位帝妃听的一愣一愣的,林香玉满脸崇拜地问道:“夫君离千古帝王又近了一步,您这次准备派谁挂帅?”
朱祁钰好奇地反问道:“挂帅?挂什么帅?”
“夫君不是要派十万大军剿灭云南、贵州的叛逆吗?还要派二十万大军直捣蒙古大汗的巢穴,还有甘肃、陕西边军去征讨帖木儿帝国啊。”
朱祁钰笑着:“我这是坐在家里自己口嗨呢,怎么可能真这么打,我还没有狂妄到愚笨的程度呢。”
“云南、贵州的土司们叛乱,难道不去派大军围剿?”
朱祁钰摊摊手:“围剿啥啊,我怂了。别浪费时间瞎折腾了,还是直接招安吧。”
几位宠妃闻言,都愣住了,自己这夫君也太反差了,刚刚还壮怀激烈、气吞万里如虎呢,转眼就变成了大送的画风。
朱祁钰解释道:“我的敌人们,心有灵犀,形成了默契。我登基八年以来,打的胜仗不少了,战场上几乎没有受过挫折。
所以我的敌人们在等一个机会,等我飘飘然,等我狂妄自大,等我多线作战,等我露出破绽。
可惜,我并不会遂他们心愿,我怂了,我不打,我要防守了。”
林香玉叹道:“您这也太奸滑了,比鬼还精。敌人碰上您这样的对手,真是挺心累的。”
朱祁钰笑道:“再怎么精明,不还是给你们姐妹几个卖命的嘛。打下多少家业,也全都是你们的儿子、女儿的。
你们管我吃管我喝就行了,我就像驴一样干活。伱们这买卖做的多划算,以前还有人不满意,整天给我脸色看。”
“夫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后天过节,我们给您磕头谢恩,行三跪九叩大礼。”
“哎,把不爱我的女人全部送走吧,她们愿意养男宠就养,我也不在意。留不喜欢我的女人在身边,好压抑好不自在啊。”
林香玉有些惊讶:“夫君这么想的开,肯把自己的女人给别的男人睡?”
朱祁钰淡然一笑:“无所谓了,玩物而已。”
“那我们五个也可以给别的男人睡吗?”
“那不行,你们五个是禁脔,是我的专属性奴,不能给别人用。”
林香玉闻言不说话了,人各有志,只要自己不给别人用就行。
吃过早饭,朱祁钰出来接见来自帖木儿帝国的使者,朱文芳也被拉来旁听。
大过年的,朱祁钰对着使臣破口大骂,极尽羞辱之能事。
使臣被骂懵了,这次被派到大明的本意,是来探探虚实。却没想到当今天子与历代大明皇帝风格迥异。
以前的大明皇帝都是以天朝上国自居,只要外藩来进贡,都给丰厚赏赐,好言好语把使者高高兴兴地打发走。
这次倒好,皇帝直接叫嚣要把帖木儿的后人全部杀光,无论男女老幼,谁都别想幸免。
虽说洪武朝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