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恭让皇帝的土木堡之败,这一场大败仗彻底打醒了大明所有人。
宣庙那只要四处弃地,就能天下太平的荒谬治国理论被现实击的粉碎,彻底破产了。
何宜又问道:“圣上,巡按直隶监察御史郑韶,户部委官郎中汪浒上奏,致仕户部侍郎刘琏总督边储,受输来米者贿,勒诸仓官攒收,受不堪粝米,虚縻官银盐课。
且委腹心镇抚林政于仓督收,为毙百端。又令家人刘瓅等假输粝米,因而侵盗官银千余两,以致边储亏耗并粗粝不堪以数万,情罪着甚,乞正以法。”
朱祁钰闻言冷哼一声:“当年大兄恭让皇帝为何会败于土木、丧尽六师,就是因为有这些贪官恶官、庸官懒官。
这帮混蛋,要么就是在霍霍边地卫所,要么就是在霍霍边储粮米。
好好的大明,全让他们霍霍没了。
将刘琏及其家人心腹,所有涉事人员,全都扔进诏狱里去,严刑拷打。相关人等,一个不许放过。
一旦查实,我要用刘琏的头,杀一儆百。”
留下何宜等人处理这一摊子烂事,朱祁钰起身回了家。
进入合欢殿中,便听到了婴儿天真烂漫的笑声,朱祁钰的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
转入内室,就见林香玉正怀抱着一小小婴儿,在地上来回走动哄逗呢。
朱祁钰走到近前,刚要去抱,忽然猛的一愣:“咦,这不是我儿子啊,我儿子不长这样,而且也没这样大。”
林香玉笑道:“也没人说这是您儿子啊。”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那这是谁?敢让寡人的王妃抱着?他最好是有名有姓有来路的,不然看我怎么惩治他的罪过。”
林香玉揶揄道:“夫君怎么连小婴儿的醋都吃,这是您弟弟啊。”
“我弟弟?”
朱祁钰琢磨了半天:“哦,我明白了,这是沐琮吧,为咱们大明镇守云南的小黔国公。”
“夫君真聪明,一猜就中。”
朱祁钰将沐琮抱了过来,细细打量了一番:“你还别说,这小家伙长的倒是挺俊的。
这血脉传承,倒也真是奇妙。咱与他父母素未谋面,但是却有责任为他们抚养遗孤。
好好养着吧,让他和咱们的儿子一起学文习武,将来做大明的国之栋梁。”
浅雪笑道:“咱们周边的和尚全部被赶走了,奴将西山的一处佛寺改成了家宅,给前魏国公夫人沐氏带着沐琮居住。”
朱祁钰点点头:“可以,现在咱们大明的国公,还有英国公、魏国公、定国公、黔国公、安国公、曹国公、信国公。
真不容易啊,提起来都想哭,大明所有国公终于都是咱们的人了。
侯爵这个层面上,咱的人也占到大部分了。
这一路走到今天,真难啊。”
浅雪笑道:“您看看啊,魏国公徐承宗、定国公徐永宁、安国公徐亨,一共七个国公吧,就有三个姓徐的。”
朱祁钰回道:“不仅如此,老徐家这些国公还会变得越来越厉害。等咱们的安国小公爷徐贤生了女儿,咱得按照之前的承诺,跟人家订亲,把咱的长子朱文芳送给人家当童养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