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恩科的起因,是我感伤子欲养而亲不在,要代仙逝的母后施恩泽于天下。
所有在恩科高中的举人、进士,都要感戴圣母贞皇后的恩德。而这是我作为贞皇后嫡子所尽的孝道。
请天下读书人都注意了,我景泰皇帝才是贞皇后嫡子。
你们要是不认同,没问题,我尊重你们,你们可以不参与这届恩科。
第二个考量,就是将举人、进士的名额提上去。
景泰五年有恩科,一共取进士五百人。
到了景泰八年,并不会退回到二百人,而是取士三百人。
顺势将进士人数提上去,这样过渡更自然,阻力也更小一些。
朱祁钰坐下来喝了两杯茶,又与何宜闲聊了一会,王越便将旨意拟好了。
朱祁钰细看一遍,连连称赞道:“好好好,我有这个孝心,但是却不知如何简洁有力地晓谕天下臣民。
世昌你这个文章写的好,直抒吾之胸臆,有一吐为快之感。读完之后,我的念头都通达了。
行,一字不改,立即发出去。”
这时候小丫环来报,御用监掌印太监阮昔求见。
朱祁钰站起身来,走了两步,又回头吩咐道:“行义,凡是上奏跟风的新科进士,从名单中划去,我就不再亲自接见了。”
何宜连忙答应一声,朱祁钰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虽然每个新科进士都很珍贵,但朱祁钰还是选择了快刀斩乱麻,以后你们这些跟风胡闹的新科进士便不再是我的门生,我也不再是你们的座主。你们从此爱找谁找谁,自生自灭去吧。
朱祁钰往山上走,来到青云阁,单独接见了阮昔。
来到三楼,朱祁钰随意地往软榻上一歪,阮昔一边献宝似地递来举报周皇后的奏本,一边笑道:
“小爷,给您看个好笑的东西。”
“内廷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朱祁钰半信半疑地接过奏本,打开扫了一遍,顿时也笑出声来:“我的这帮皇嫂们还真是会玩,一方买通宫人,给皇太子下毒;一方杖毙宫人,以除内奸;一方助纣为虐、推波助澜。
这是跟我玩三国演义呢啊。
只是这奏书是哪个二楞子帮她写的?替一位皇后状告另一位皇后,金英和兴安应该没有这么缺心眼儿吧。”
本来还在陪笑的阮昔一下就被噎住了,满脸委屈地回道:“小爷,这是奴婢写的啊。”
“啊?”
朱祁钰闻言猛的抬头,原来那二楞子就在自己眼前啊。
阮昔连忙解释道:“恭让皇帝的嫔妃不是要全部迁入南宫吗,昨天奴婢去南宫请示具体事项。
钱皇后与万宸妃被兴安等人拒绝,正好看到奴婢,便许诺了诸多好处,请奴婢代为转奏。
奴婢想着与其拒绝,不如趁此机会,卖个人情,也好和钱皇后、万宸妃套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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