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汐两个在软榻上,隔着茶几相对而坐,有说有笑,十分开心得意,就像两只偷到鸡的小狐狸一般。
朱祁钰抱着凝香也上了软榻。
浅雪嘲笑道:“这个丫头没长腿啊,都多大了,也不穿衣服,也不自己走路,就一天天只会让夫君抱着。”
凝香红着脸反驳道:“奴家的腿被夫君弄软了,走不动路,又不是故意非让夫君抱的。”
“哼,你就是不知羞。”
林香玉岔开话题,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在写什么,一个个如此地高兴?”
素汐笑着将一封手诏递了过来:“妹妹自己看吧。”
林香玉接过手诏,细看一遍,不禁揶揄道:“你这丫头,用心险恶,手段歹毒,跟夫君真是天生一对。
以后你们两个就是夫君的正妻了,奴家和凝香不配,我们还是安安心心做妾吧。”
朱祁钰好奇地问道:“浅雪和素汐又干什么缺德事儿了,怎么连寡人都被带累上了。”
林香玉笑道:“奴给夫君念念您就知道了:宣庙郭嫔,贤而有文,侍帝勤谨,然天不假年,入宫二旬而卒。
其自知死期,书楚声以自哀。词曰:‘修短有数兮,不足较也。生而如梦兮,死则觉也。先吾亲而归兮,惭予之失孝也。心凄凄而不能已兮,是则可悼也。’
今二三皇子相继薨逝,寡人思及郭嫔之词,心甚哀之。
是以赦谕礼部,将郭嫔封号由国嫔改为国妃,将谥号由贞哀改为贞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