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们可能不擅长,但翻山越岭嘛,不是我吹牛,就朝鲜这些小山头,在我们眼里跟平地也没多大区别。”
江渊闻言大喜,继续问道:“那三万辽东军怎么办?”
方瑛摊摊手:“陛下说了,不肯奋勇为国的,就随他们去吧。再说我后面那两万大军也快到了,让他们相机救援辽东军吧。”
江渊是文官,虽然军事可能不大懂,但黑话却能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什么叫‘相机救援’?其实用大白话说,就是不救了呗,爱咋地咋地。
但江渊也搞不懂这是方瑛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只能继续问道:“我们去了咸安之后呢?”
“在咸安待着呗,等待时机,等待援军。”
商量定了之后,江渊将军队指挥权完全交给了方瑛,迅速向咸安方向进军。
江渊有个优点,就是明白自己不懂军事,所以不作,乖乖将指挥权交给了精通军事的方瑛。
四月二十七日一早。
朱祁钰迷迷糊糊地起了床,经过了许多天的辛苦阅卷,会试结果终于出来了。
一起床,浅雪就凑过来禀报道:“夫君,新科的贡士,有个叫孔公恂的,是孔子五十八代孙,他听闻母亲病重,直接跑回家了,殿试都不参加了。”
朱祁钰点点头:“孔家倒是也有孝子,派人去把他叫回来吧,数十年寒窗苦读不容易,好歹把殿试考完吧。
咱们对待臣子要人性化,派亲卫去接,允许孔公恂在沿途驿站换乘快马。
五月初五进行殿试,从曲阜到北京,差不多能赶上。”
林香玉在一旁问道:“这一科的状元、榜眼、探花都是何人?夫君心里有所选择了吗?”
朱祁钰摇摇头:“不好说,今年这一届真不好说,我还得通过殿试再观察观察。
会试的考卷我虽然都看了,但评卷大部分都是内阁、礼部、吏部负责的,我也没有过分干预。
这一届有没有大才我不知道,但是大臣之子倒是不少。
我光看了一部分,这届进士里就有何文渊、耽九畴、刘球的儿子,魏观的曾孙。”
林香玉好奇地问道:“刘球?是那个刘球吗?”
朱祁钰点点头:“哎,对啊,就是那个刘球。哼,还有这个魏观,更难搞。
张士诚占据苏州的时候,把苏州知府衙门改成了宫殿。魏观做知府的时候,又将宫殿改回了苏州知府衙门。
太祖就不干了,给魏观扣个怀念张士诚的帽子,就把人家给砍了。
现在好了,人家曾孙又中进士了。伱说我是给魏观平反呢,还是平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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