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恍然大悟:“哦,是谢媒酒吧。”
徐婷俏脸一红,点了点头。
朱文芳笑道:“姑姑您看不如这样,您就借花献佛,在灵玉宫东坡雪堂设宴得了。
侄儿也跟着沾个光,咱们自己动手,自己做了自己吃,人多也热闹。
母妃们养了好多只溜达鸡,平时只舍得给爹爹吃。我每次想要一只,她们就又是抹泪又是叫唤的。
灵玉宫的冰窖里,存着葡萄、大枣、柿子等等好多水果,都藏着只肯给爹爹吃。
好容易姑姑来了,跟我一起打劫母妃们一顿。”
徐婷笑道:“太子殿下啊,臣妾是来谢媒人的,不是来打劫的。上届正科就出了乔凤一个未满二十的进士,十娘含着眼泪给我撮合成了。
这是多大恩惠,我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跑来打劫她们。
再说了,我听闻灵玉宫也不让别人进啊。”
朱文芳笑道:“姑姑又不是别人,都是一家人,母妃肯定让进的。”
这时候一个温柔娇俏的声音传来:“芳哥儿说的对,咱们就在东坡雪堂自己做饭吃吧,自己做的饭,吃着才香。”
凝香走入亭中,徐婷夸赞道:“人未至,香先至,十嫂嫂身上真是越来越香了。”
凝香摇摇头:“没办法啊,全天下九成九九的年轻未婚女子,都恨我们恨的牙疼。
若不变着花样讨好君王,我们很快就被新人踢走了。
用你那哥哥的话说,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几人说笑了一番,定好明日在东坡雪堂设宴,然后徐婷便告辞离去。
凝香坐了徐婷刚才的位置,继续喂鱼赏花:“小芳,帮我捏捏肩,我肩膀酸疼。”
朱文芳站在凝香身后,一边捏着肩,一边问道:“娘亲又忙什么了?”
“左右不过是你爹爹每日变着法儿的折腾我们呗。”
“今天娘亲怎么如此大方,肯让我们进入灵玉宫了?”
凝香笑道:“那可是定国公府啊,这代定国公是最早支持伱爹爹的勋贵之一,当时徐永宁才十岁,就坚定地跟在你爹爹身边抵抗也先。
你是不知道,那时候,大部分勋贵都不拿你爹爹当根葱。你爹爹亲自登门示好,勋贵们都不搭茬。
去视察城防,很多时候就是你爹爹带着才十岁的徐永宁。徐永宁还不到你爹爹胸口高呢。
望着这兄弟俩的背景,那就是形影相吊,孤苦凄凉,那叫一个可怜。
再往前,初代定国公,为了支持太宗靖难,被建文砍死了。
所以,咱们和定国公府不是一般的感情。
而且定国公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做皇帝时,肯定要和徐永宁长期共事的。
他就是你的左膀右臂,自然要给他异于常人的恩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