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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凝香带着舒良、刘昌,脚步轻盈地飘然而至,林香玉狠狠瞪了这坏丫头一眼。
凝香趁人不注意,悄悄做个了鬼脸回敬。
而薛桓,也正红着眼睛,跪在那里向皇帝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朱祁钰站在那里,极为尴尬。这个常德长公主,今天明显就是故意给自己没脸,拉着自己这位皇帝陛下一起同归于尽,就是反正我丢人,也得拉着你一起丢人的意思,就看大家谁更不要脸了。
对于薛桓,朱祁钰也能理解他。人家本来就是阳武侯的儿子,好好的侯门贵公子,被抓来给你当这个狗屁驸马。
驸马,不让当官,不让掌实权;不让纳妾、不让养家伎;不让逛青楼、不让那个啥。
如果公主的陪嫁宫人刻薄一点,严格按规矩来的话,驸马平时见公主,和公主同房还得先由宫人通禀,宫人要是使绊子,你连公主的面都见不着。
<div class="contentadv"> 尤其常德长公主这种,当时是皇太后的亲生女儿、皇帝一奶同胞的亲姐姐,更是强势得恨不能上天。
薛桓算是遭了老罪了,随便找个地主家的傻儿子都比他过得好。地主家的傻儿子还能三妻四妾呢,还能想怎么玩怎么玩呢。
等薛桓诉完哭,朱祁钰向常德长公主劝道:“将驸马罚俸半年,就这样吧,驸马领着长公主赶紧回家吧。”
常德长公主回道:“不行,今天皇弟你必须给本宫一个说法。驸马他动手打了本宫,怎么可以罚俸半年就算了。”
朱祁钰心道:你就感谢我吧,没毒死你都是好的了。薛桓之所以不敢下毒,是因为我之前把另一位驸马石璟给凌迟了,导致薛桓有所顾忌。
若非如此,薛桓早喂你喝药了。你这女人就跟宣庙戾妃一模一样,又野蛮又霸道。
朱祁钰正想着呢,就听林香玉对薛桓说道:“驸马,以后再动手打长公主,圣上就只能赐你一死了。
今天你要当着圣上,在大庭广众之下,发下重誓,以后要拿出以臣事君的忠诚,来服侍长公主殿下。
回去多哄哄长公主,多关心关心长公主的饮食起居。
老出去寻花问柳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弄些珍馐美酒,与长公主一起共享天伦呢。
当然圣上也不会让你委屈太过的,以后你可以随时出入长公主闺房,就像正常夫妻一样过活吧,不必再经宫人通报了。”
本来林香玉衣服被常德长公主弄脏了,只是心中不快。但常德长公主在林香玉心爱的夫君面前,还一个劲本宫本宫地叫个没完,则彻底把林香玉惹毛了。
正低着头抹泪的薛桓听到这话,心下骇然。轻轻掩口咳嗽两声,薛桓收起眼中的惊愕之色,抬头望向皇帝。
不怪薛桓震惊,只是王妃娘娘说出的‘珍馐美酒、共享天伦’这八个字太吓人了。单是珍馐美酒四个字倒也罢了,关键是后面的‘共享天伦’。
‘共享天伦’好像不常在夫妻之间单独使用,这话更像是在暗示常德长公主和宣庙、宣庙戾妃、恭让皇帝一家团聚吧。
薛桓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于是看向皇帝求证。
朱祁钰肯定地朝薛桓点点头:“王妃的意思,就是寡人的意思。王妃的话,就是寡人的话。
王妃金口玉言,你照着做就是了。按王妃说的办,出了问题不用你担责。到时若还不和睦,自然王妃负责调解到底。”
薛桓闻言,心下大定,皇帝明确肯定了王妃做出承诺的效力,那还怕什么。于是立即毫不犹豫地发誓再也不会动手殴打长主公,也再不出去背着长公主寻花问柳了。
常德长公主见薛桓如此郑重,也不好再闹。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