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问道:“那金英、兴安、曹吉祥等人不得更加得势,趁机兴风作浪了?夫君这是生怕他们不造反吗?”
朱祁钰冷哼道:“京师在大街小巷,已经开始谣传,说我想废黜太子,改立你的儿子为太子。
朝野上下,好多官吏,好多百姓都被鼓动起来了。
你就想想,如果恭让皇帝一家不造反,这些事情便没完没了。
咱们在舆论上就始终没办法稳占上风。
所以这个反,他们是造定了。
还有啊,以后你就不要再出去了。你们姐妹十五个都不要外出走动,以防有人狗急跳墙。”
林香玉点点应承下来,朱祁钰又问道:“咱家还有多少钱?”
“之前不是又抄了一次王振余党嘛,那些钱用来给三亲卫发军饷,够支应三年了。
咱家的良田,为佃户免租三年,所以今年还产生不了任何收益。
我们平日里全靠那些店铺过活。赌场、青楼这样的产业全都脱手了,就剩下一些酒楼、粮店、布店之类的。
但是架不住店铺数量太多,生意又好,所有每年有超过一百万两的收益。
我们姐妹想着,平时里也不过就是吃吃喝喝,再置办些衣服首饰,每年也花不了三万两白银。
所以这些月例,我们不要了,省下来给夫君做大事用吧。”
朱祁钰笑道:“放心拿着吧,你们就是我的大事。”
林香玉也笑道:“夫君宽心,您不给我们姐妹这么多银子,我们也不会谋害亲夫的。俗话说,狗不嫌家贫。哪怕家中只有几把米能下锅,我们姐妹也得粘在夫君身边喝米汤。”
“狗?米汤?我是不是理解的有问题,你这是在暗喻什么吗?”
林香玉嫣然一笑,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头趴在了床上。
一夜无话。
接下来几日,朱祁钰除了接见新科进士,便是在家里陪着宠妃们玩耍,倒也逍遥自在。
至于京城中暗流汹涌,人心思动,朱祁钰则不闻不问,任由其发酵。
……
却说到了四月十五日,南宫之中,朱祁镇勉强起了床,在兴安的搀扶下,到花园中闲逛。
由于南宫在修建之初,便是给皇太孙朱瞻基居住的。所以可以将南宫看成是小一号的紫禁城。
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样样不缺。
宫殿也是巍峨壮丽,气象宏伟。
朱祁镇在一处凉亭中坐定,向兴安问道:“最近宫中有何大事?”
皇帝当久了,总是希望能够独断乾坤,谈笑间处置军国大事。
最近朱祁镇总喜欢问宫中有何大事,兴安每每挠头,这宫中全是琐碎庶务,哪有那么多大事。
不过今天还真不一样,兴安乐呵呵地回道:“皇爷,司礼监还真有大事发生。王诚、舒良、张永、王勤这四个小太监一起离京了。”
“离京?”
朱祁镇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是离京,王诚、张永、王勤分别被派去查抄三杨家产,舒良被派去镇守宣府。”
这信息量有点大,朱祁镇彻底懵圈了。
首先是查抄三杨家产,这个有些太疯狂了吧?
朱祁镇向兴安确认道:“你说的三杨,是指杨士奇、杨荣、杨溥吧?”
兴安回道:“这个自然,除了三位阁老,还有谁能被称为三杨。”
朱祁镇闻言,眉头紧皱。自己这弟弟也实在太凶了吧,当年自己亲政时,对三杨那样仇视,也就只杀了杨士奇一个儿子,如今弟弟却是要连锅端起了呢。
兴安继续禀报:“皇爷,前几日皇帝召开小朝会,听说在朝会上不仅确立了对三杨的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