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表忠心,以求撇清关系,躲过祸事。
总之,就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大家内心中倾向于恭让皇帝,但自家性命和荣华富贵更加重要。
……
由于压力太大,朱祁镇召唤自己最喜欢的灵儿上龙床侍寝,
一遍一遍地耕耘,直到深夜,朱祁镇累得眼皮打颤,方才忘却烦恼,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西郊齐王府,合欢殿中,朱祁钰正与四位宠妃聚在榻上等天明。
素汐担心地问道:“母妃一个人进了京城,不会有事吧?”
朱祁钰摇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母妃为了我们,竟不惜以身犯险。
不过不必太过担心,母妃去皇宫露了个面,便坐着你们的辇车去了武定侯府。
明天一早,叛军刚一发动,老王府的八千亲卫便会立即退到武定侯府。
聚集在武定侯府、奉天都司的亲卫,会超过两万人。保护母妃的安全,绰绰有余了。
明天北京的城门一开,石亨率京营进城的同时,一万神机营便会携带战车火炮、强弓劲弩,从北城的安定门进入。
然后两万朵颜卫会守在朝阳门外,截断石亨的退路,让他只能往前走。”
素汐好奇地问道:“夫君临时改变计划,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朱祁钰笑道:“放心吧,兵贵神速,咱们的大兄恭让皇帝也一定会调整策略的。
你以为他真的会信任陈祥?他真的会信任我们安插在他身边的爱妾?
他真的相信了太后阴取宫人子之说?他真的和孙太后反目成仇了?
都是互相迷惑对方罢了。
现实就是,他不想去凤阳守陵,就只能选择放手搏上一把。
他不搏的话,太子早晚被废,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与其被钝刀子割肉,还不如搏一搏,好歹还有个念想。
当然了,这都是我自己揣摩的。实际上大兄是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素汐笑道:“真是太复杂了,男人之间的阴谋诡计,怎么比我们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还激烈呢。”
朱祁钰笑道:“没办法,都是被逼的啊。如果不是宣庙一顿瞎搞,给大明四处挖坑,就没咱们这些事情了。
咱们现在正在山东的郕王府和汪氏玩宫斗呢。
能把山西经营成那么一副鬼样子,我只能说:哎,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林香玉笑道:“夫君眯一会儿吧,我们姐妹轮流守着就可以了。天刚一蒙蒙亮,我们立即叫醒夫君。”
朱祁钰点点头:“好,天一亮,我立即出去,召集营州卫的将军们,让他们都看到我。
免得谣言四起,把军心搞崩了。不然京城没失守,老窝反倒丢了,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于是朱祁钰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天一亮,朱祁钰立即穿戴整齐,带着四位宠妃来到甘泉宫,于南厅召见了赵珄、谷忠等营州卫将士。
时隔两个月,众将终于见到了自家皇帝,顿时军心大定,再无疑虑。
京城之中,曹钦身披重甲、骑着宝马,与石亨等人的家丁汇集在一起,浩浩荡荡杀向东安门。
至此,众人也不掩饰了,一边前进,一边高喊:“太上皇帝复辟了,太上皇帝复辟了,太上皇帝复辟了,今日全城戒严,百姓居家,不得外出,违令者斩。”
不过这可不是朱祁镇教大家这样喊的。
朱祁镇并不想如此招摇,但架不住叛军自行其是啊。
造反就是这样,计划是一回事,真到执行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人一过万,无边无际。想要让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如臂使指,就算是韩白再世,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