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看出来了,我现在成你们的禁脔了,随你们怎么安排吧,我乖乖听话就是了。
只是这个亲王服饰,怎么做的花里胡哨的,你们也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繁复的花纹装饰。”
凝香笑着解释道:“没办法啊,迎接太上皇当天,不仅有文武百官,还会有众多京中百姓围观。
所以必须得给夫君制作标准的亲王服饰,让老百姓一眼就能看到,夫君仍然是以亲王自居,奉玉玺以请上皇复位的。
如此才能显示兄友弟恭,谦退礼让嘛。”
朱祁钰点头苦笑:“是这个理,是这个理,那就这样吧,衣服也算合身,反正只用一次,不用再试了。
还是赶紧帮我脱了外衣,我们去沐浴吧。”
……
数日无话。
到了二月十五这天,花朝节。
朱祁钰为浅雪、素汐两位宠妃行了隆重的成人之礼,过程不能细述。
至此,十五位宠妃已经全部与朱祁钰合为一体。
赶在朱祁镇回京之前,朱祁钰彻底稳固住了自己的后院。
与此同时,北京城中,礼部会试在贡院之中如期举行。
作为景泰朝的第一次会试,新朝当有新气象。
考生们发现,除了贡院是新建的之外,这主考官也够新鲜的。
按照科举的成规,会试的主考官,可要算作所有上榜考生的座师的。
黄溥看着还好,毕竟已是四十上下的模样。
何宜看着就太不应景了,不要说年纪大的考生了,就连王越、高瑶这样的年轻举人,看得都连连皱眉。
王越今年才二十五岁,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年轻了。结果自己的主考官,即将成为自己座师的人,竟然比自己还小一岁。
这感觉,简直怪异到姥姥家了。
不过大部分人对此倒是没有意见,不仅嘴上没意见,而且心里也没意见。
毕竟大家早就到京城多日了,对如今的朝堂局势,都有个大体的了解。
稍微关心下朝局就能知道,右春坊大学士何宜,是新君身边的第一红人,短短一年时间,便像飞一样地升了起来,其前途已不可限量,位列宰辅,也仅仅是时间问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座师越年轻越好。因为越年轻,将来掌权的时间也就越长。这些门生们,也就可以跟着座师沾更多光了。
黄溥、何宜心中,则是对朱祁钰感恩戴德不尽。摸着良心说,皇帝做到这个份上,都快赶得上是国士以待了。
人以国士待我,自当以国士报之。
会试进行的很顺利,前面的考试倒是波澜不惊。
直到最后的策论,方是这次会试的正题。
朱祁钰又亲自出了三道策论,一道比一道刁钻,又给这次的考生们难为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