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吉祥吻了她的脸一下说道:“好吧,你要不劳累,都依你。”
说完,崔衍给吉祥穿上鞋子,拉着她的手出门去了。
曹聪闷在房间里,反复练习针灸,他不会武功力道要自己慢慢摸索。花花坐在旁边托着脸郁闷地看着认真练习的少爷。他怀疑是不是少爷的师傅害怕他出去惹事才给他找的事情做,都出去逛去了,只有他和少爷憋在房间里,羡慕啊。
吉祥和崔衍慢慢溜达着,街道两旁都是二层以上的小楼,装潢得非常气派。看到几家酒楼,迎来送往的生意很是兴隆,盘算晌午在哪家吃。还有摆摊的,卖些萝卜白菜自家地里产的,卖背筐挎篮自己家里编的,总之,芸芸众生躲不开吃喝用三字,世人都为生计奔波努力着。
吉祥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自己家不是大富大贵,从小爹娘还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在重男轻女的传统观念里,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不屑,让她学武术,让她做生意,让她招婿,感谢爹娘和奶奶,想他们了。也感谢崔衍一直默默守护着她,给了她不同于奶奶和爹娘的爱。
逛着逛着看到一家药铺,两个人进去问了问药材的价格,又买了些路上应急用的药。腹泻的,风寒的,冻伤的,还有活血化瘀的,外伤用的药,有备无患。
两个人走出药铺,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人来,上来就想抱崔衍的腿,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口,“啊!”就听砰的一声,这次实实在在地趴在地上,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吉祥听着都替她疼。
这时又冲出两个男人来,上前就要抓崔衍的衣服,嘴里没闲着,“调戏民女了,调戏民女了。”
崔衍拉着吉祥快速后退了一步,那男人抓了空。
这种热闹的事,从来不缺看客。
一会的工夫就围过一圈人来,七嘴八舌地议论,“长得挺好,怎么还干这种事?”
“人不可貌相啊,有的人就是人面兽心。”
吉祥听着,眼神凌厉起来。
崔衍安抚了她一下,“红口白牙地说胡话,我们离她有一丈远,怎么调戏?”
“你躲得太快,窝才嗑着。”
这时满嘴血的女子已经坐起来,脸上和开了染料铺一样,口齿不清地说。
刚才女子扑过来时,吉祥揽着崔衍的腰,迅速地躲出一丈远,她连崔衍的衣服角都没摸到。
“你无缘无故地就扑过来抱我夫君,我们还不能躲了?”
“你们看到调戏人还有躲这么快的吗?”
吉祥冷冷地看着这几个人和周围起哄的。
崔衍小声说:“仙人跳,女子抱着腿就喊是给同伙发信号,看来他们失算了,没想到我们吉祥身手了得!”
“大概是这样,话本子就是这么说的。”
夫妻两个悄悄地说话,那两个男人不干了,“把人嗑成这样,还若无其事,赔钱,十两银子。”
“就该赔钱,起码赔药费,正好在药铺门口,方便。”起哄的又来了,这里的人们这么闲吗?
吉祥心想,这在临津县根本不存在的,这都什么人啊,不说理到这程度了。
崔衍心说,临津没人敢。
大概是吉祥和崔衍是外地口音,人从内心深处是欺生的,犹如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不准其他动物进入。
吉祥真是火大,与不讲道理的人说理,你永远没理,为什么会出现无赖滚刀肉这样的人呢,在他们的世界里,觉得自己的理永远正确,他们衡量对错的标准和正常人不一样。
那就不讲理了。
吉祥一脚踹向门口的一块砖,碎成渣渣了,然后,吉祥又碾了几下,成粉了。
围观的人们轰一下,散了。仙人跳的三个人钱也不要了,架着女子顺着墙根溜了。